徐鶴還不知這女子的來歷,自然是還有幾分防備,只想等杜家這邊料理完了再說。
此時杜鈺卻又找回來了,究竟是何用意他也沒譜。
便點點頭,且信且疑地走了出去。
到了前廳,果然負手立在門前的杜鈺已經退下了先前的怒容,換了副神色,面目和悅地看向自己。
“伯雲。”杜鈺喚著他的表字,“符家的事,有些誤會。方才我因為不知來龍去脈,所以倉促告辭。
“返回去問了問家父,他也很意外,且十分生氣,原來此事全是許傢俬下所為,他不但騙了你,也騙了我們。”
杜鈺從來沒把徐鶴這樣的人放在眼裡,天下才子多了去了,也不見每個中狀元的最後都風光榮耀。
能不能出人頭地,還得看背景,看有沒有人肯提攜。
沒想到徐鶴竟然拿出了那份狀子!
他竟然能擁有這份東西!
饒是杜鈺平日也能獨當一面,看到那份狀子之時,也著實慌了手腳,再不能說出指責之言。
但離去之後,他又深悔自己衝動,這門婚事成不成另說,徐鶴這個人確實得綁住。
這背後給杜家下令的人,明顯就是不想讓皇帝親自培養人手,所以連這個唯一由他指定的狀元郎也得撬走。
他這要是鎩羽而歸,回頭怎麼交差?
駕著馬在街頭繞了兩個圈,他到底又還是硬著頭皮回了來。
徐家到底沒有背景,哪怕這個婚不議了,他不信自己登門來道歉,他徐鶴還會不識抬舉地不依不饒。
徐鶴沒有想到他當真是來找臺階下的。
就出去這麼會兒的功夫,他能夠找到杜明煥問清來由,也真是見了鬼了!
但這就更加能夠證明,符家獲罪就是他們一手製造的事端!
徐鶴心裡咬牙,卻也不得不顧著面子:“侯爺向來關照在下,料想侯爺也不至於如此為難,在下也相信定然是誤會。
“只不過,也不知何處在下得罪了許大人?竟要如此為難於我,為難符家。”
“我那表姑父是個執拗之人,想來是聽信了哪個小人讒言才會行此糊塗之事。”杜鈺一臉和氣,“你放心,此事交給我。三日之內定會還符家一個公道,也給你們一個交代。
“只是還望看在往日你我雙方交情份上,你不要心裡責怪我們。”
徐鶴硬著頭皮垂首:“此事與侯爺何干?世子言重了。”
……
送走了杜鈺,徐鶴鬆開攥緊的拳頭,原地站了站,才朝著偏廳走去。
今日可以說從頭到尾都是裡頭這個女子幫她解脫了困境,按理說應該好好答謝一番。
可彼此非親非故,沒理由她做這些,當真只是出於“不忍心”吧?
月棠這杯茶早已見底。
徐鶴隔著茶几坐下來。“閣下料事如神,在下深感欽佩。我已讓人封銀五十兩,算作我給閣下的答謝。”
無緣無故這麼幫自己,肯定有企圖。
與其讓她先獅子大開口,倒不如自己先主動。
五十兩銀子,說多不多,說少卻也不少了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