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狡辯,昨夜可是你將那下作恥藥放入糕點之中,讓你妹妹吃了?”嘗羌怒意更甚,站了起來,怒吼道。
隨即,轉臉瞧了一眼孟南萸“都是你教的好女兒,你作何辯解?”嘗羌這麼一句話,就是要孟南萸站出來替姜姒好辯解,姜姒好那種腦子只怕是說不清,道不明瞭。也是給了孟家一個機會,就看孟南萸如何解釋,這一句話才是關鍵之處。
趙詩瑄聽了這一句,心寒至極,事到如今,他竟還要護著這母女?姜梓蔻在她眼裡什麼也不算是麼?她自作自受,活該如此麼?
她恨極,這寡淡無恥之人,枉費她的五分真心!
“王上明察,昨夜,姒好聽說梓蔻病了多日,親自督促廚房做了許多吃食帶去怡芳殿探望,不知那糕點竟被人動了手腳,梓蔻吃了這才出了事,姒好愚鈍不知啊。再說,姒好如若真的要害梓蔻,又怎會親自送過去,坐實害人的罪名呢?請王上詳查。”孟南萸已經直挺挺地跪了下去。
“王上,王后口口聲聲說是遭人陷害,可怡芳殿上下無外乎是她們兩個的使喚宮女,今晨我才發現,怡芳殿的翠竹不見了,定是教人滅口殺害了。翠竹前兩日曾經受梓蔻吩咐,送去許多補藥給長公主補身子,一定是當時被長公主收買,與她裡應外合,這時已經失蹤不見,生死不明瞭。長公主真是好計謀,收買人心,陷害親妹妹,試問你良心何安?”趙詩瑄今晨查證據時,才發現昨夜替姜梓蔻端糕點的翠竹不見了。
待她細問之下,才知翠竹前幾日取過碧璽宮送東西,事發前,又與碧璽宮的燕影鬼鬼祟祟地說了許久的話,推測一二,便是姜姒好收買人心,蓄意謀害姜梓蔻。
她報仇心切,完全忽略了宮女彙報若豆昨夜前來探望姜梓蔻,之前吃了許多糕點,只是若豆並無病症,直到姜梓蔻藥發後許久,才離開。
趙詩瑄忽略了這關鍵的一點,只一心想要至孟南萸母女死地。想那若豆年幼,吃了糕點無事,這藥定是端給梓蔻時下的,若豆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。
“孽子,枉我寵溺你多年,你怎生了這樣一副歹毒心腸,叫我寒心!”嘗羌大喝道,聲音震耳發聵。
“長公主心術不正,此後,永久圈禁碧璽宮,以觀後效!”嘗羌未等王后反駁,當即做了決定,這個決定,王后不敢辯解,至少沒把姜姒好貶為庶人,她還是長公主,還保住了姜姒好的命,牽制了孟氏一族不敢興風作浪。
而且,永久圈禁對於王室成員來說,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,總不會要了她的性命就是了!
趙詩瑄還待說什麼,嘗羌開口堵住了她的話“愛妃,此後我定會好好補償你們母女,將那知道此事的奴才都封口處置了。教他們說不出別的話來,你好生寬慰梓蔻,我此後會更加寵愛她,立刻封她為千澤公主,賞賜萬金,珠寶、錦緞無數,你覺得可好?”
趙詩瑄氣憤之極,但也無奈,王上金口一開,她斷然不敢公然拒絕,這千澤公主已經是最高榮寵,比姜姒好的永昌公主還高了一等,已經是最高封賜,她不好再說什麼。她此前也並未真的認為嘗羌會殺了姜姒好。
這姜姒好一旦永久圈禁,梓蔻就是這大滇的第一公主,身份貴不可言,也算是因禍得福,當即識趣地謝恩領旨。
姜姒好被孟南萸按住,眼神示意不可多言,否則就要受罪,姜姒好只得氣鼓鼓的閉口不言。
姜妘己聽說只是幽禁圈養時,並未失望,這本也在意料之中,姜姒好不會死,嘗羌還要留著她牽制孟氏一族。
不過,姜梓蔻被封為千澤公主,實屬意外,她的地位僅次於太子,只怕以後大家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