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賽馬日無論是誰傷了,死了,都不影響繼續賽馬,嘗羌囑咐邵隱去瞧著若豆,若是醒過來,再來通知他。
方才,旻天用針戳了馬屁股,馬兒吃疼,才快跑起。不過旻天力道適中,並未狠下黑手,那馬兒不過是一時驚到,不會讓若豆真的摔下來。若豆是趁著馬兒快跑時,佯裝摔下來。
若豆並未受傷,不過是他滑落時,不慎磕破了膝蓋,方才是裝暈而已。那額頭上並沒有傷口,那血絲姜妘己交給他的雞血,他摔下來時趁機,抹了一把,由於沒有抹勻,看上去駭人罷了。
鐘太醫心急地左瞧又瞧,他總瞧不出若豆傷了哪裡,脈息平穩,不像受了重傷,更無內傷,想來這他年幼,經此一嚇,才昏迷不醒。
本想揭開若豆頭上的白布看看,被旻天阻攔,說這是方才的大夫包的,止血用的,鐘太醫也不敢再取,親自給若豆煮了一副平緩斂神的藥喝下去。他和旻天,春穗一直守著。
旻天怕那孟愷前來找麻煩,孟愷的性子他很是瞭解,莽撞,囂張得很。此前旻天提點姜妘己另闢蹊徑,姜妘己才想到從這孟凱身上下手。
賽場上,姜妘己一直密切注意莊少哲的行動,姜妘己摸準了莊少哲的心思,莊氏穩重,從不輕易與孟氏正面衝撞,可是莊少哲卻是個例外,他今日竟挺身而出,親自落井下石,也是一個愛恨分明之人。
他唯一的不足之處,有勇無謀,明明可以置身事外,卻硬要插上一腳,趟這一趟渾水。
姜妘己心想,何不成全了他,讓這出戏更加精彩呢?
中午時分,王上下旨歇息一個時辰,午膳過後,再繼續,宮內準備了宴會,請諸位愛卿及家眷移步王宮用膳,一時之間這賽馬場就空了下來,只剩護衛和看守,以防出現岔子。
姜妘己與嘗羌尋了藉口,又去了一趟馬廄,不過她這次去的是莊氏的馬廄。門口有兩名護衛守護,她靠近不得,幸而,這馬廄她熟悉的很,她繞到了後牆,那堵牆下有條排水溝,那水溝的洞口,能爬進爬出。姜妘己一看,荒草密集,將洞口遮蓋住了。
她用手將荒草推到一旁,用身子拭了拭,確定以她現在的身量還能爬進去之後,立即行動,進去之後將那些草拉攏遮蓋住這洞口。
這莊氏的馬果然不同凡響,莊家規矩多,連馬兒也是按照顏色排列整齊,而且這馬的額頭上竟各自做了記號,應該是今日參賽所用,怕與別人混淆,或者怕被人動手腳,這才在馬匹的額頭上畫了彩色的圖案,神態各異,各不相同。
姜妘己來之前已經打聽清楚,莊少哲的馬匹是一匹白色的,這裡面白色的馬匹有三匹,不知哪一匹才是他的,怎麼下藥呢?
她思來想去,乾脆三匹都下罷,可是她帶的藥不多,三匹的話,藥量不夠,無濟於事...
她仔細瞧著三匹馬,看來看去,這中間的馬與莊少哲倒是很是匹配,會不會是這一匹?可是第一匹與中間的這匹都有可能,這藥只夠兩匹馬,想來這三匹都是莊少哲的馬,因為馬上的記號她分不出誰是誰的。
姜妘己心思一轉,低頭仔細看馬蹄,這馬蹄上的馬掌若是磨損的厲害,說明莊少哲經常騎這匹馬,姜妘己低頭細看,怕驚動了馬兒。
她只輕輕地趴在地上,用跟稻草摩擦馬腿,這馬兒腿癢就抬起馬蹄踢了起來。三匹馬姜妘己都用這個法子,姜妘己橋的真切,正是中間這一匹,那鐵釘磨得程亮。
姜妘己把藥下了一半在中間的馬槽裡,剩下的一般分給了另外兩匹馬...
午時一過,下一輪地賽馬正式開始,這一場,莊氏對孟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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