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妘己在殿外等候,邵隱進殿稟告嘗羌,得了嘗羌的恩准,姜妘己進殿覆命。
“你來得正好,本王的摺子剛批完,在此候本王半刻,本激就說出這麼重要的線索來,姜妘己用力一擦那金孔雀上的血汙,一筆勾銷。
姜妘己轉身,歉疚道“這大長秋走路也太急了些,幸好這金孔雀無恙,趕著時辰,快些罷,還有許多事要做。”姜妘己淡定地抱了金孔雀走在前面,身後的人,兩兩在後面抬著屏風,屏風一擋,是看不清前面發生何事的。
她也是借了這一點,才大膽前去碰瓷。王去換騎馬裝。”嘗羌見姜妘己,抬眼瞧她,說完自顧自的走向內殿。
“是!”姜妘己朗聲答道。
姜妘己今日特意換了容易騎馬的衣衫,要驚雷與嘗羌相互熟悉,只怕一日兩日是很難做到的。但,嘗羌平日並未有多餘的時間,臨時抱佛腳也怪不得她。
兩人來到北宮的馬廄,高氏在路上聽聞姜妘己過來,歡喜地過來迎她,哪知,她會見到嘗羌,她一時呆住了。妘己已經與他相認了麼?
嘗羌見了高芷斕,十多年前的一個雨夜的畫面,充斥他的腦海。
那日,他與姜白鳳大吵一架,姜白鳳拿王位威脅他。他喝的大醉,遂跑到北宮來騎馬洩氣,幫他牽馬的正是眼前的女子。他酒氣上頭,上馬之後將高芷斕也一併拖上了馬,他抱她在懷裡,任由馬兒肆意賓士。
他酒色上頭,高芷斕又是那般溫柔嫵媚,他抱她的手越來越緊...
自那以後,他忘了她,今日一見她,他遂想起來與高芷斕的瘋狂往昔...
“奴給王上請安。”高芷斕見了嘗羌,跪了下去,她不懂宮廷禮儀,見了這宮中的貴人,只會跪拜。
“你...你還在此處?”嘗羌一時情動,問道。
“是,奴還在此處。”高芷斕省了下一句,等你來尋奴。
“孃親,你怎會認得王上?”姜妘己驚訝地明知故問。她故意引嘗羌走這條路,就是製造孃親與嘗羌見面的機會。
“她是你的女兒?!”嘗羌驚詫,邵隱說過,查不出姜妘己父親的身份,聽說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,高氏極有可能是被人玷汙,才懷了姜妘己。
嘗羌想起邵隱的話,是誰玷汙高芷斕!她可是他睡過的女人,仔細一想,莫非他就是那個玷汙高芷斕的人?那日...高芷斕的羞澀,隱忍,忍痛迎合他,莫非姜妘己竟是他風流的產物?
“回王上,奴女是她的女兒。”姜妘己不卑不亢地答。
姜妘己腦子一轉,不能給他們二人敘舊地機會,就讓嘗羌慢慢想吧。人啊,越是想不通,越想知道真相。
“王上,走罷,時候不早了,賽馬日將近,您難得有這一時半刻與驚雷熟悉的時辰,切不可消磨。”
嘗羌眼裡佈滿了疑惑,望著高芷斕,高芷斕卻低了頭。
待他們走遠,高芷斕望著他們的背影,一定要讓他們儘快相認,妘己是他的血脈,已經吃了太多苦...
她本是公主,一定要想法子教嘗羌認了妘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