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妘己臉色越發蒼白,張口道:“沒想到我在太后眼中竟是這般野心勃勃,為人不堪,身份卑微,不堪入目之人。我與君上已經締結婚約,難道不可親近一二,你說我做出齷齪事,可有證據?總不能這麼栽贓一氣,斷定我與他有不恥之實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,打擊報復!”
“哀家是不是栽贓陷害你,本宮讓慎刑司過來審問便知,要不是本宮一直護著你,你本就早該死了,現在你毒害哀家的孫兒,與這句町君上狼狽為奸,本宮恨不能誅殺你!”姜白鳳冷眼斜視一眼,不屑叱罵道。
旻天握緊袖口,沉聲道:“既然太后覺得我與妘己已有私情,懷疑妘己毒害先王,就依太后所言,請慎刑司過來審問,但是,若是拿不出證據,就查證我與妘己真的有私情,我與她一道毒害先王,我的兵士可是不依的,隨時可能踏平王宮!還請太后三思!”
姜白鳳沒料到旻天竟有如此膽量,她適才不過一氣之下,見他們這般親密,又聽得宮中傳言,想斥責他們一番,壓他一頭,不過是權宜之言,聽他這般猖狂,心底沒了把握,便轉口對姜妘己高聲呵斥道:“嗬,現在想來,哀家總算相信你殺了若豆,為的是替這小子搶奪大滇的江山罷?一定是若豆無意間撞破你與這野男人的計謀,所以你才殺了他滅口!”
她說這話時,聲音極大,唯恐這春秋殿裡的人聽不真切。
果然如她所願,哀牢王后聽到這般大聲的吵嚷聲,竟撐著身子出了殿門。
姜白鳳見她出來,冷麵緩緩而至,走近道:“你身子還未大好,怎麼起來了,快回去歇著。”
哀牢王后道:“太后,出了何事,竟這般叱罵公主,公主尚在年幼,身子又弱,有什麼事,等她身體大好再說不遲。”
姜白鳳不好再說什麼,只得撇嘴道:“還不滾!”
姜妘己氣得不輕,本想再與姜白鳳理論幾句,卻被旻天扯走。
待他們走遠,哀牢王后道:“何苦來哉,她還病著,有什麼計劃,等她病好再慢慢教導,若豆去了,難不成你想把她也氣死不成?你明知她為人心性,還當著這麼多宮女的面叱罵她,讓她以後怎麼做人做事?”
姜白鳳嘆口氣道:“唉,我也是不得已,我這身子是好不了了...心急了些。快進去罷,你身子弱,受不得陰風。”
兩人進了屋,掩了門,哀牢王后道:“眼下可怎麼辦,若豆突遭賊人毒殺,這子嗣只剩妘己一人,難不成您想讓她撐起這江山,像你當年那般。這女子為王,多少都會受人閒話,我真是擔心吶。”
“顧不得那許多了,只有她了,只能是她。我知道她的性子,我越跟她使壞,越是曲解為難她,她越會反抗,到時候也就水到渠成了。你不必擔憂,妘己這孩子,可不比我當年差,甚至比我當年還要優秀,再說,她有旻天幫襯,哀家很放心。”
“怎麼?你已經告訴旻天真相了?他答應了?”
“是,他爺爺的遺詔他不會不遵的,雖然驚愕,但也同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