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過神來,仔細一想,姜妘己說得有幾分道理,少昕的確經常在喊姜梓蔻的名字。
難不成少昕的病症與姜梓蔻有關?
可是這姜梓蔻在哪裡?看來只有從少昕的嘴裡找答案了。
他起身,拍拍身上的泥垢,擦拭額頭的鮮血,憤然出宮。
他這一趟算是白來了。
姜妘己與春穗進了千秋殿,春穗欲言又止,姜妘己道:“有什麼話就問,你什麼時候這般吞吞吐吐了。”
“公主,剛才莊泓赦說的可是真的?莊少昕真是公主害得?”
春穗雖然知道太后與姜妘己在謀算對付莊泓赦,但是從未想過她們會對莊少昕動手。
因為莊少昕昔日與姜妘己的關係不錯,她想著姜妘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謀害莊少昕罷?
“他的話你也信,莊少昕分明是撞鬼,他不過是病急亂投醫,誣陷本公主罷了。本公主沒有治他誣陷罪已經是開了天恩了。你竟然相信這麼荒謬的話。你不是說莊少昕是中邪?本公主又不是神仙,可不會操控鬼魂。你真是高看本公主了!”
姜妘己之所以這麼說,心底是有氣的,莊泓赦那一番言論要是傳出去,只怕別人還真以為是她姜妘己做的。
春穗慌神道:“公主,奴婢今日糊塗了,請公主責罰!”
“你是該罰,竟然相信別人的無稽之談,罰你不說話三日,回房自省。”姜妘己說這話時有些嚴肅,不是開玩笑。
春穗立即領命而去。
姜妘己笑起來,她好幾日沒笑過了,今日真是高興。
莊泓赦竟然在她面前磕頭求她救莊少昕,她怎麼可能會救呢?
她好不容易尋了這麼個機會,試了那麼多次藥材成功,她怎麼可能放過莊少昕。
再說,那藥會上癮,她配的時候,就沒打算配解藥。
過了幾日,莊少昕的病越發嚴重,莊府的人整日憂心忡忡,莊泓赦食不寢夜不寐的守著。
不過也只是守著而已,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莊少昕每日日復一日的昏厥,胡言亂語,乾瘦如柴,束手無策。
有一日,莊少昕突然清醒過來,能吃能喝,莊泓赦喜不自禁,可是無論怎麼問莊少昕事情,他就像失憶一般,什麼都不記得。
的確讓人匪夷所思。
就在莊府的人沉浸在莊少昕清醒的喜悅中時,邊關傳回一封十萬火急的軍信,直接送到莊泓赦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