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梓蔻?”莊泓赦自言自語。
他心底想著,莊少昕與姜梓蔻並不相熟,何況姜梓蔻失蹤了幾年,少昕在夢裡怎麼會想起她來?姜梓蔻在井裡又是什麼意思?她不是與人私奔了?
他苦想許久,看來少昕的病與姜梓蔻消失有關?等他醒來,他一定好好問問他,是非對他隱瞞了什麼,他與蔣梓樂究竟有什麼牽扯?還是姜梓蔻的失蹤與他有關?
正想的出神,管家領了大夫進來,他忙起身道:“閆大夫,你快看看少昕,他昨夜睡了之後一直夢魘,還總說胡話,一直未醒,還望你好好瞧瞧究竟是什麼怪病。”
那大夫腿腳不便,是宮裡太醫院退下來的太醫,就住在莊府隔壁,與莊府走動比較勤,所以,但凡莊府的人有病,他都會過來瞧一瞧。
一來是交情深,二來是住得近,三來他也閒不住。
他搭上莊少昕的手腕號脈,左右手都過了一遍,聽脈聽得很認真,不過一會,他撫著鬍子道:“不礙事,是夢魘之症,許是休息不好,或者做了噩夢,將自己代入夢境,所以才會出現醒不過來的情況,老朽開兩劑藥,喝下也就無事了。
另外,派個人十二個時辰看著他,若是超過時辰還未醒來,那就危險了,到那時,老朽再想別的法子,一般在他睡著時,不要驚動他,不然會導致他神經錯落,醒來後落下病根。或者失憶都是有的。千萬要精心伺候才是。”
莊泓赦聽他這麼一說,長舒一口氣,幸而不是什麼鬼上身之類的不潔之症,否則可就難辦了。
他道謝,又笑問:“你可有什麼藥能讓他在夢裡時別胡亂說話,這是在不成體統,萬一鬧出什麼笑話傳出去,那可就有失體統,更甚者莊府的名聲都要被他毀了,這可是大事,還請你盡力而為。”
老大夫笑笑:“你我多年交情,你還信不過我,要讓他不說話這有點難。因為夢裡的他是沒有意識的,根本聽不到我們醒著的人說話,我們怎麼能夠控制他夢境的意識呢。
要老朽說,少昕之所以會說這些話,多半是因為害怕,他的心底積壓了心事,所以才會在睡著時不受自己控制的說出來,老朽也只能幫到這裡。者天下間恐怕還沒有人能透過藥物控制一個睡著的人的意識。”
莊泓赦聽他這麼一說,徹底急了,口氣也暴躁些:“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?少昕沒救了是不是?”
“不是,老朽的意思是少昕的病有些難醫,得一步一步來,他說胡話也是正常的,被夢魘的人都會說胡話,大半是說自己心底的心事,看少昕這樣子定是有許多心事。他一旦入夢,以為自己在現實中,所以難以醒來。他暫時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,你就放心罷。”
莊泓赦嘆了一口氣道:“現下我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,他是莊氏一族的希望,他絕對不能有事,還請閆大夫好好替少昕看看,處處查探一番,別是受了什麼巫蠱之術,借屍還魂之類的,剛才我聽著他說的話實在嚇人。”
儘管閆大夫拍著胸脯保證莊少昕不出七日就會醒過來,但他的神思還是渾渾噩噩的,根本不知道自己每日在作甚麼。
時間很快,莊少昕被夢魘折磨了一個多月,日漸消瘦,太醫看了一大推,一點效果也沒有,莊少昕甚至懷疑自己中了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