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口中的奴隸自然是姜妘己,因為只有她一個是女的,姜姒好斷然不會穿男人的衣物。
姜妘己誠惶誠恐,囁嚅著開口“奴婢有嚴重的面板傳染病,恐怕連累公主,奴婢擔待不起!”
旻天斜睨了姜妘己一眼,只見她臉上不著脂粉,臉上的水漬未乾,頭頂盤了個圓髻,用一支小巧的骨簪固定,就像出水芙蓉,沉靜而隱忍。
她長得不是驚心動魄那種美,但絕對是可以引吸人注意那種收斂的美,一雙小鹿一樣溫馴的眼睛,卻藏著鋒利的光芒。
姜姒好的傾國美顏,此刻氣得發紫。
剛開春的滇池水溫較低,姜姒好在裡面撲持了一會兒,凍得也是臉呈醬色,毫無美感。
她就像一隻索命的巫婆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姜妘己唇畔不經意的閃過一絲微笑。
“你!你!你!”姜姒好氣得口齒不清,顫抖著聲音說完你字就沒了下半句。
侍衛圍成一圈,替姜姒好遮擋住那見不得人的容貌和風光。
姜妘己不卑不亢的站著沒有動。
姜姒好顧忌姜妘己的奴隸身份,生怕她真的染了不乾不淨的骯髒病傳染給自己。
只好命其中一個侍衛去尋她的婢女,帶著衣物過來。
那侍衛不敢怠慢,疾跑而去。
剛才,姜姒好只顧帶旻天到這邊瞧大滇國的寶駒,想與旻天獨處,打發了婢女。這時正要用時,卻找不到。
滇池邊風大,姜姒好已經被吹得渾身打顫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姜妘己冷眼看著,這傾國容顏在此時也無可奈何。
這絕世美貌,與常人何異?
姜姒好的雲鬢髻此時分成了兩半,沖天胡亂的散著,被風一吹,自然凌亂不堪,頭上的金釵玉流蘇七歪八扭的固守陣地,當然也是另一番荒亂,看上去真是像雞窩一般....
哪裡還有半分動人的美貌?
好一會兒,那七八個婢女拿了衣物,脂粉,首飾,頭飾,抬著矮几跑過來。
“公主,您的婢女來了。”姜妘己提醒。
姜姒好扭頭瞅了姜妘己一樣,沒有感激,滿是憎惡,她雙手環胸,緊緊防住那緊要的部位。
“公主,奴婢該死!”捧著秀麗衣物的婢女跑到圈內,為姜姒好披上衣物,又取了一件狐皮大氅披在外面。
另一個婢女捧上鎏金矮几,墊上一層柔軟的輕裘墊,姜姒好搓著雙手重重的坐下去。
她順手給了捧衣物那婢子一個徹亮耳光!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旻天不由回頭望了一眼姜姒好,見那婢子的臉上,五根指頭印鮮紅如血。
那婢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不停地磕頭,嗚咽著“公主是奴婢不好,饒了奴婢吧!”
“饒了你?害本公主出醜本公主豈能饒了你!將她扔到滇池裡,叫她也嚐嚐被淹的滋味。”
姜姒好此時身上暖和了些,其他婢子正在緊張的為她梳理頭髮,整理妝容,她的火氣是要找人付出的。
那捧衣物的婢女被兩個侍衛架起來,丟到滇池裡。
那婢女在水裡不斷地掙扎,那侍衛用手中銅戈死命的按住她的頭,半刻之間就沒了動靜,活活被溺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