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這樣的話，那麼讓出去一些份額，也無傷大雅。
不過為了保險起見，還是不能給他們太多。
畢竟這樣的好藥，也要給公子備一下一些才是。
想通了這一點，霜兒面色稍霽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也退一步可以賣給他們一半，但是價格要由我來定。”
“當然，當然！”
阿方索大喜過望，連連點頭。
“買賣自由，如果他們付不起價格，那當然是他們的問題！”
“請您放心，霜兒小姐。”
“阿方索絕對站在你這邊。”
對於這個油滑商人的保證，霜兒是半個字都不會相信。
她翻了個白眼，不理會阿方索獻的殷勤，大步走向朱黃二人。
“你們兩個誰能做主？”
霜兒的目光掃過二人，故意裝作沒有認出朱允炆一般。
黃子澄一愣，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朱允炆。
雖然皇帝有旨意，讓皇孫只聽，只看，不能干預決策。
但是再怎麼說，朱允炆都是太子長子，未來的皇帝。
而且黃子澄還兼著一個東宮伴讀的差事，於情於理，都不能把這位皇孫甩開。
“殿下，您看？”
“黃師傅決定就好。”
黃子澄點頭，挺直腰桿上前一步，
還沒等他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語，便聽到霜兒老實不客氣的開口：
“所以就是你來拍板是吧？那好，你聽清楚。”
霜兒沒有給黃子澄任何說話的機會。
連珠炮般的開口：
“這個藥我可以分給你們，但只有一半。”
“而且這一半非常昂貴。”
“一斤藥物。一萬兩黃金，你們最多隻能買五斤。”
“買不買，買多少，給個痛快話。”
霜兒此話一出口，朱允炆頓時大急：
“你這是獅子大開口，趁人之危！”
然而，霜兒卻是泰然點頭。
“是啊，但這不是你們主動闖進來，硬要買藥的嗎？”
“當然如果你們不買更好，大家就是告辭。”
朱允炆咬牙，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理直氣壯的敲詐。
往年的金陵城裡無論是讀書人之間的文會，還是宮裡的各種宴請，所有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。
這還是朱允炆第一次，面對著如此不客氣的對待。
“這個價格……太貴了，能不能便宜點？”
咬著後槽牙說出這一番話，朱允炆頓時覺得羞愧難當。
成何體統！成何體統！
堂堂皇長孫，居然像是鄉野村夫一般錙銖必較。
簡直是……不可理喻！
霜兒卻是絲毫也不讓步，美目一橫，冷哼一聲，轉身便走。
“想好了，這可不是我不賣，是你們自己沒錢買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慢走不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