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這小子打算燒死我?”
閣樓上,朱雄英看了看昏死的腳下的太監,又看了看準備好的火摺子。
又抬起頭,看了看在那瘋狂打著手勢的朱允炆。
頓時覺得,荒謬的有點可笑。
果然一個生於深宮當中長於婦人之手的皇長孫,就算是再攻於心計,也只不過是如此而已。
拙劣啊!
朱雄英搖頭輕笑。
這個傢伙是怎麼覺得,自己會像沒頭蒼蠅一樣,獨自一個人撞進東宮的院落。
而且在進去之後,還會愣愣的等著太監放火。
這樣想著,朱雄英輕輕一跳,從閣樓三層當中一躍而下,如大鵬降世般精巧落入院內。
推了推院子門,更是啼笑皆非。
合著,朱允炆連院子門都沒鎖。
這是想等著太監放火以後,跑出去再鎖院子門?
這簡直是——
朱雄英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。
他一直覺得,靖難時候朱允文所謂的誤傷吾叔性命,是朱棣為了掩蓋自己和李景隆勾結的說辭。
就像是所謂的洪武三十五年一樣。
但是現在看來,朱允炆恐怕真能幹出來這事。
自始至終,這小子就是一個幼稚的熊孩子。
不過——
朱雄英眯著眼,透過院門,打量著假山後面探頭探尾的朱允文。
不管怎麼說,這小子竟然想對自己下殺手。
就別怪他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了。
這樣想著,朱雄英抬頭看看太陽,估算了一下現在的時間。
思緒電閃之間,心中浮現出了整個東宮的結構圖。
整整七天時間,校事府不是吃乾飯的。
自從上一次被錦衣衛從東宮趕出來之後,校事府痛定思痛。
雖然對東宮的滲透仍然有限,但是對整個東宮的地理結構,卻摸了個大差不差。
這裡距離文華殿並不遠。
如果只是普通走路,一炷香的時間便可到達。
如果以朱雄英的速度發足奔跑,只需半盞茶的時間,便能到達文華殿。
確定了這一點之後,朱雄英暗暗冷笑。
一轉身,竟然在朱允文的注視之下,倒退著走出了院落。
這一幕看的朱允文雙眼發直。
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的眼睛,死死的盯著朱雄英。
朱雄英就裝作是沒有發現假山後的朱允文一樣,只是抱著手,不斷的向著院門裡作揖。
朱允文的角度看去,朱雄英。就在像和院子裡的什麼人說話一樣,嘴巴一張一合。
臉上還浮現出了濃濃的歉意。
這……
這是怎麼回事?
朱允文百思不得其解。
難道是自己的計劃出了什麼岔子?
朱允文再也顧不上隱藏自己了,從假山後面跳了出來,快步向著朱雄英走了過去。
而此時朱雄英正點著頭,衝著院子裡面笑著。
伸手拉住了院門。
一轉頭,才像剛剛發現朱允文那般,吃驚的問道:
“允炆殿下,您終於來了。”
沒等朱允文開口,朱雄英便伸手指了指院門:
“我剛剛進去之後,裡面有位公公說我走錯了。”
“文華店從這邊過不去,要繞過東面的那個池塘才能到。”
“還說這裡是東宮禁地,念在我一介平民,初次進宮,就不追究了。”
“允炆殿下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朱允文瞠目結舌。
他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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