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哪裡是什麼小白兔,這就是一條會翻臉的毒蛇。
他看了一眼智腦,鬆了口氣,直播關了,接下來只需要將熱度壓下就可以了。
年春不悅的朝著施容而去,眼中透著赤裸裸的殺意。
施容並不害怕,她甚至還有閒情逸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,“別這麼看我,要不是你著實令我噁心,我也不會選擇鬧這麼大,一邊裝著謙謙君子,一邊當著怨毒小人,兩副面孔,好玩嗎?”
年春嗤笑,“當然好玩,每次看著你們這些傢伙傻傻的走進我的圈套,我就覺得無比愉悅。”
施容還想說什麼,卻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看著。
她若有所覺,對著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揚了揚身邊的清儀,“你是在看她嗎?”
金針破空而來。
呼嘯聲帶著致命的危險。
施容看向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,“你要是敢朝著我攻擊的話,我帶著她一起死,我知道你是皇級強者,但皇級強者不是神,我的藥劑,你解不了。”
原本四面八方衝向施容的針一下子停了下來。
虛空立在施容身邊,將她包圍成了刺蝟,稍有不慎,就被被萬針穿心。
施容看著這些即將刺入肌膚的針,連呼吸都帶著一股奪命的感覺,她的身後便是結界,只要一拳,就能打碎結界。
男人注意到了,目光愈加的冰冷。
她毫不避諱摸了摸後面的結界,“我相信你的實力,但你也得相信我的速度,只要我往後輕輕一倒,不,哪怕我的頭髮觸碰到結界,結界瞬間破裂,你們,全部都給我陪葬。”
也許是感覺到了外面有人,所以結界裡面的黑液瞬間沸騰。
如同不知名的跳蚤般大規模的聚集在結界這一邊。
清儀被勒得面色通紅,她張著嘴想說些什麼,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被卡得死死的。
她只能不斷的眨著眼睛。
施容掏出手術刀,一刀下去,鮮血四溢,她發出一聲悶呵,徹底暈了過去。
她沒有憐憫,沒有手軟。
清危團的人面色一冷,身上的異能紛紛乍現。
這方空間空氣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。
施容看著那些人發冷的眼神,“慌什麼,你們不是一向都這麼對我們的嗎?現在只是轉變一下位置,這就受不了?”
鮮血染紅了她的手腕,她也不在意,“一群滿口謊言的騙子,靠著精湛的演技哄騙了世界將近數百年,無數的受害者化為了白骨,死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謊言之中,多可悲啊。”
但是給予這可悲命運的,不是畸化種,而是身為同胞的人類。
這才是真正可悲的地方。
哪怕是她,沒有遇到綠色的時候,也在相信這個打壓了普通人數百年的謊言。
他們的思想不知不覺的在被禁錮。
再這麼下去,他們遲早會麻木,會認命,生存的權利徹底被那些所謂的異能者壟斷。
會完全屈服於所謂的命運。
會完全被洗腦。
可是憑什麼!
施容不理解,“這到底是為什麼啊?我們明明都一樣,為什麼你們要眼睜睜的看著同胞死去,殘忍的用人去送死?我們分明沒有區別。”
她真的不明白,“你們憑什麼剝奪我們修煉的權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