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應。
施容摸著小暖爐,反應過來,“不知道啊,這種等級的藥劑你們不是有專人來解析處理嗎?為什麼要問我?”
男人扭過頭,“如果是你,需要多長時間?”
“幾年?三年?”施容不走心的答道,“這個活我不接,這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,能量藥劑裡面的能量複雜萬千,你們應該去找有等級的職業藥劑師解析,而不是找我這樣的普通人,我做不到。”
年夏終於嗤笑,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
施容淡淡的回道,“我一向有自知之明,知道什麼該碰,什麼不該碰,不想某些人一樣炫耀她的無知。”
“你!”
清儀拉了拉她的手,“注意一下言辭。”
“注意個屁,她到底是誰啊,一整天下來上躥下跳的,煩死了。”施容講話都不帶喘的。
年夏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態一下子就扭曲了,她氣得渾身氣流翻滾,濃郁的能量在周身迸發。
施容見此,連忙躲到了清儀後面,“我就說她煩吧,現在都要對著我下手了。”
年春看這情形,連忙走過去,“年夏!”
年夏氣瘋了,“你給我滾開!我受不了這個奇恥大辱,她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!一個被遺棄的廢物!她憑什麼……”
年春面色一冷,“年夏,你胡言亂語什麼。”
年夏被他抓著,遲遲動不了,她有些不甘,“我胡言亂語?整個一級城市誰不知道她就是一個笑話!一個被趕出了一級城市的笑話,以她的身份,她就應該苟延殘喘的活著,一輩子沒有出頭的機會。”
‘啪’的一聲,清脆的巴掌聲響亮無比。
年春冷著臉,“你瘋了?”
年夏捂著自己的臉,不可置信,“你打我?你憑什麼打我?”
施容自覺吃了一場瓜。
她是感覺到了,這個年夏對她的惡意很大。
但這個惡意來源於什麼,她並不知道。
“你在針對我啊?為什麼?”
年夏眼神怨毒,“因為我看不起你啊。”
“因為我是普通人?”
“因為你是什麼也沒有的普通人。”
她扭曲的臉龐說道,“你是被環境淘汰下來的人,我有異能,有資源,我有一切,我就應該天生比你強,可是為什麼你總能壓我一頭,這不公平!”
施容這一刻看清楚了她的目光,這個人在嫉妒。
看清楚她情緒的那一刻,她覺得很荒謬。
她為什麼要嫉妒?
她有什麼好嫉妒?
不是應該她嫉妒年夏嗎?
她有資源,有異能,有家世,未來註定不可限量。
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嫉妒她這樣一個四處漂泊,孤苦無依的人呢?
特權主義說不公平,這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嗎?
施容沒有辦法理解這樣的人,“所以你認為,擁有的那麼多的你就應該是最厲害的,如果有比你更厲害的人出現,那世界就是不公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