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們無力追究。
因為這個能量早就已經遍佈世界,到處都是,他們看不見,他們只能感受到。
就像風一樣。
吹到身上,就會有觸感。
“最令人絕望的是什麼?最令人絕望的是,我們知道世界在毀滅,但是我們卻無能為力。”
“這不是嚴寒、也不是極端的天氣,更不是自然的懲罰,是看不見的人,在將我們推入死亡。”
“真可笑,要不是她提醒,我們甚至都不會知道,絕望早就已經充斥在身邊。”
“到了真正到來的那一刻,才手忙腳亂的,但是已經晚了。”
“將東西給我吧。”
他說道,“你們生研究院的使命已經完成了,走吧,接下來就是我們新研究院的戰場了。”
白鯨原本是不想給他的,但是他說得對。
在這種能量衝擊之下,除了異種,沒有人能夠走到汙染物前面去。
他們這些異變的皇級,能夠短暫的吸收這些力量,所以是最接近汙染物的人。
他妥協了,“拿好,這也是是山主,最後一次煉藥了。”
朝驚意接過箱子的手一抖,“她怎麼了?”
提起這個,白鯨面帶苦澀,“強行遠超自己程度的能量煉藥,經脈寸斷,氣血逆流,修為全廢,她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朝驚意拿著鐵箱子的手一抖,他嘴巴動著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最終,他只能沉默的接過箱子,“感謝她將迷霧驅散,讓真相浮於水面,引路星的光芒永不消散。”
白鯨沒有再說什麼。
他目測著這如同水穩一般的能量,看著周圍尖叫的居民。
沉重的轉回了身。
“再見。”
朝驚意走了,也只是他一個走了。
他身後的清危團原地站著。
清儀閉上了眼睛,“人類銘記你的犧牲。”
白鯨看著他們,深深鞠了一躬。
朝驚意拿著鐵箱子來到了雪山。
在山腳下看見了新研究院的人,他們站在山腳底下,見他來了,都朝著他揮手。
朝驚意走了過去,“藥物到了。”
谷玉斯推著他哥哥,聞言笑了一聲,“還真被她煉成了。”
朝驚意頓了頓,“強行煉藥,她的生命不多了。”
谷玉斯的笑意戛然而止,這一時間,他突然有些蒙。
就好像聽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,突然不能思考了一樣。
片刻後,他才說道,“這個世界真奇怪,壞人活不長,好人也活不長,就連世界也活不長。”
谷玉津沒有猶豫,“走吧。”
他們都接受了手術,屬於人造皇級。
原本以為只是個失敗的實驗,沒想到居然還能用在這一刻。
谷玉津嗤笑一聲,“這個死法不錯,還算體面。”
當初谷卻歡死的時候,他就覺得這個死法體面,沒想到這個體面如今卻成了自己的。
輪椅推著,他回頭一看,“綾嬌,恭喜你達成所願了,接下來的一切,是你的了,帶著剩餘的人跑吧,去其他世界,也許能平安度過這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