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伽野脫下黑色機車皮夾克,長身挺立站在拳擊臺上,劉文康則蜷縮在角落,雙手抱住一顆木樁,死活不應戰。
“不戴手套,我打的也不心疼。”湯伽野麻利戴好拳套,站在劉文康的對立面,看獵物地目光審視劉文康。
見他那慫樣,湯伽野更加看不起他。
在廠裡,他已經聽見了劉文康打林曉秋耳光的事,這種事發生在他周圍人身邊,還是他的侄兒,他想想就火大。
沒有在廠裡對他動粗,已經給了他天大的裡子和麵子。
現在這裡空無一人,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教他做人。
“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,廠裡打女人不是挺厲害,怎麼打男人就慫了?”
劉文康印象裡,湯伽野人狠話不多,聽他說話這語氣,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。
他只得認命地戴好拳套,祈求老天保住小命,不要傷到要害。
“小舅,你聽我說,那個女人之前跟我搞在一塊,今天被我抓住她跟別的男人亂搞,我才打她的,你覺得這種事哪個男人誰受得了?”
劉文康自以為聰明,想著拖延時間,沒準湯伽野能聽他解釋。
“出拳。”湯伽野聽也不聽,擺好隨時進攻地姿勢。
他只當家裡出了個敗類,擺明要收拾得他服服帖帖。
“小舅,你能不能彆著急,聽我說完再切磋。反正你是我舅,我不敢打你,也打不過你。
咱們把事情講清楚,再公平公正的打一架,這事就了了。你不能帶著火氣揍我,不然我會沒命。”
劉文康還想囉嗦,自以為他的話取得了成效,殊不知,下一秒湯伽野重重一圈直逼面門。
他鼻子一酸瞬間冒血...
不過他本人還沒什麼察覺,瞬間的暴擊,有些麻木,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能不能不打臉?意思意思就行了,你還真要打死我?”劉文康已經有些暈頭轉向。
他怎麼覺著湯伽野這孫子今天出手比以前重很多?
之前,他怎麼也能挨五分鐘,怎麼現在才一下,他就有些眼花繚亂?
湯伽野沒有給他繼續廢話的機會,一套左勾拳右勾拳下來,加上雙腳橫踢,橫掃。
各種傷害力十足的武力值攻擊下,劉文康癱軟地倒在拳擊臺上。
這一刻,湯伽野一腳踩在劉文康的臉上:“我之前警告過你,不要欺長輩和弱小,你今天全犯了,這命如果不想要,我替你拿走。”
說完,他又惡狠狠在劉文康身上補上幾腳。
“小舅....我好像要死了...我是不是流了很多血。快送我去醫院,我不想死。”
劉文康意識模糊,恍惚間眼前全是血紅色。
他根本不是湯伽野的對手,偏偏湯伽野只會這樣收拾他。
用湯伽野的話來說,對付他這樣的人以暴制暴是最好用、最有效的方法。
這個辦法確實好用,打一頓能管很久。
湯伽野打完人整理好衣服就走,一點也不管劉文康的死活。
他是醫生,熟悉人體各個結構,這點傷不致命,但能讓他記很久。
林曉秋找到市場部的錢主任得知廠裡新款設計的服裝沒什麼庫存,訂單排到年前,只剩之前試生產的老款服裝還有少許庫存,她忙跟著去確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