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攏的人自動讓開,他大步流星走上前。
湯伽野的氣場太強大,人人感覺自危。
他有毒吧?
湯伽野周身的氣場比閃電還強上十倍,二十倍。
大家紛紛讓出寬大的距離,供他繼續前行。
他那一臉駭人的森冷,寫著生人勿近。
“滾開!你是醫生,我是醫生?”
湯伽野一聲冷冽呵斥,劉文康嚇得倒退三步,狼狽至極。
他好像很怕湯伽野,也不知為什麼。
林曉秋暗自擔憂,湯伽野這是不高興了?
怎麼一副活閻王的架勢?
要吃人一樣,好嚇人...
早知道林曉秋應該裝作沒看見他,可是已經晚了,哭已經來不及。
跑更是不可能,林曉秋心裡苦,隨著他的大步走近,她的心臟砰砰亂跳。
湯伽野已經走到她面前,看他取下她腳上的黑布鞋,林曉秋聞見他身上淡淡地消毒水氣味。
他略帶薄繭的手掌撫上她的腳踝,沉冷地問:“這疼嗎?”
“嗯,那裡比較疼。”林曉秋紅著臉羞澀地乾巴巴點頭。
林曉秋不敢看湯伽野的眼睛,也不敢看他的臉,她怕此刻的情緒洩露她的秘密。
“這裡呢?”湯伽野換了一個位置,輕輕按捏。
“不怎麼疼,沒剛才那裡疼。”
林曉秋恍然抬頭掃了一眼湯伽野英俊的臉龐。
“找個輪椅,送去醫院,要拍片子確定。”湯伽野已經站起身理所當然地吩咐劉文康。
劉文康安排廠裡一男一女推著輪椅送林曉秋去一院。
一院距離正華羊毛廠不到一公里的距離,扭傷腿也不是什麼緊急的大病,劉文康索性做了這樣的安排。
加上今天來賓超多,他興沖沖從外地趕來,還沒露臉介紹自己,怎麼捨得離開陪林曉秋看病。
一路上,湯伽野都沉默地走在林曉秋他們前面。
湯伽野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,清俊而遙遠,林曉秋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,有些悵然。
她多希望這段路能更長一點,她可以多看看這個背影。
林曉秋的內心並不平靜,只是羞於面對他,她沉默著忘了疼。
到醫院後,拍片的醫生已經下班,劉文康安排的工人替林曉秋辦理好入院手續,給她買了一份晚飯就離開了。
方芳在慶典活動散場後才聽說林曉秋傷了腳,被人送到醫院。
她連忙收拾好一些生活物品,拿了兩套衣服,帶上所有的錢趕到醫院。
當她見到林曉秋對著窗外發呆時,方芳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,擦乾眼淚才喊了一聲。
“曉秋,傷得重不重?醫生怎麼說?”
“不重。你哭啦?我又沒死...”林曉秋敏銳地發現方芳的眼睛紅彤彤地,明顯剛哭過。
“林曉秋,不許你這樣咒自己!你吃了嗎?我去給你買飯。”
“吃過了,別擔心,我腳問題不大,這麼晚,宿舍該關門了,快回去。”林曉秋擔心門關了,方芳回不去,還得浪費錢住宿,不划算。
好不容易勸走方芳。
林曉秋看見湯伽野提著一個塑膠袋進來。
他看也沒看林曉秋一眼,徑直走到她床邊,說了一句:“腳要冰敷。”
林曉秋沒反應過來,狼狽地一把掀開被子,身上的裙子已經皺巴巴地堆倒大腿,一雙白白的大長腿露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