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湊近劉文康耳朵邊小聲提醒:“跟你搶林曉秋的就是你舅舅,看看他們都做了什麼齷齪事,今天這局面,你怎麼甘心?
解決不好,廠裡的人肯定往死嘲笑你。”
劉文康本來顫抖地身體聽了這話,逐漸站直了身體,不知是酒精的作用,還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,突然笑了起來。
“湯伽野,雖然我大你一歲,我念你是我親舅,這些年任你欺負,打罵不還手,但不代表我是慫包,我告訴你,搶我的女人,我絕不答應,就是外公那裡,我也佔贏面!”
林曉秋不明白,這劇情怎麼歪的那麼遠?
剛才鐵定是陳文露給劉文康灌了迷魂湯。
“就說你是個草包,分不清是非黑白,眼睛也瞎地徹底。”
湯伽野冷酷地站在一旁,居高臨下地看著可笑的劉文康。
他竟然聽信一個女人咬耳朵的謊話?
“我不瞎也不傻,你敢說你對我的女人沒興趣?你問心無愧嗎?”劉文康盯著湯伽野的眼睛,生怕錯過他掩藏起別樣的情緒。
這個問題,湯伽野沒有爽快回答。
他問心有愧,沒興趣吧?或許有那麼一點興趣,只是一點。
“劉文康你夠了,鬧也鬧了,詆譭也夠多,你如果再這麼侮辱我的人格,我一定告你。”
九八年,官司不算很普及,懂法的人很少,有什麼事,都是私下解決,解決不了的就走極端。
但林曉秋在邁入新世紀後活了20年,她更喜歡用法律維護她的自身權益。
“告我什麼?我說的不是事實?你們不就是郎情妾意的狗男女?
不然,湯伽野怎會來管我的事?以前怎麼不見他這麼積極?”
劉文康這幾句都說到了湯伽野的心坎上,他有片刻地心虛。
果然最了得他的人還是劉文康這個小混蛋。
“辱罵長輩,欲加之罪,我看你欠揍,走!”湯伽野一把扯過劉文康的衣領不由分說朝外拖走。
以湯伽野的身高和體格拖走劉文康不算難事,省得他繼續丟人現眼。
湯伽野走了一段,回頭說了一句:“林曉秋你來一下。”
被湯伽野點名的林曉秋心裡一萬個不樂意,她真不想去,可這麼多人看著,她不去不行。
“林曉秋你惹出的禍事,你不去平息。要是劉主任有什麼不測,我一定指認你是兇手,指使殲夫謀害他自己的外甥!”
陳文露狗急跳牆,湯伽野一副非打死劉文康的嘴臉,她不得不幫忙。
“陳文露,劉文康是你什麼人?輪得到你上躥下跳,急得跟狗一樣?”
林曉秋一點也不急,不管湯伽野怎麼暴揍劉文康跟她都沒關係,清者自清。
“你還罵人?要不是你犯賤,同時招惹舅舅和侄兒,他們能為了你去決鬥嗎?”
陳文露被問到了肺氣管,她確實和劉文康沒什麼關係,但明眼人一眼看出來,她心裡在乎劉文康。
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曉秋,快去吧,湯醫生還等著。”
方芳不想讓人繼續圍觀,這件事的影響不好,她害怕林曉秋被搞臭名聲。
“陳文露,你夠了,聽你咋呼了一晚上,別人的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?你還有臉罵別人,你先管好自己吧。”
周青看著湯伽野的身影,不由脫口而出。
她也拿不準自己抱著怎樣的心理,但就是不想陳文露把林曉秋和湯伽野掛鉤。
“我清清白白,堂堂正正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陳文露自持有理,說的冠冕堂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