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染上那髒病？
“湯廠長，阿姨，劉主任睡著了？他傷口包紮了吧？沒什麼大問題吧？”
林曉秋演戲演全套，露出稍許擔憂地神色，皺著眉頭。
湯文玉雖然喪著臉，基本的家教她懂，沒好臉色地說了個：“嗯。”
湯波走到劉文康病床前，喊了一句：“快醒醒，曉秋來看你了，你好好跟你媽媽說，昨晚到底怎麼回事，別委屈冤枉人家曉秋。”
劉文康當然聽到了林曉秋的聲音，都這個份上，他也不好裝死，睜開眼睛先看了湯文玉一眼，再看看林曉秋。
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，林曉秋會怎麼告訴他媽？
正好湯伽野推門進來，劉文康臉上血色全無，感覺活下去的希望不大。
湯伽野一向添油加醋地為他的錯誤堆高樓，唯恐弄不死他。
現在好了，林曉秋在這裡，外公在這裡，媽媽也在，劉文康自覺小命難保。
湯伽野進來就看見林曉秋手裡拎著水果，生氣地接過遞給身後的小護士：“拿去給同事們分了，就說我請客。”
小護士見怪不怪，湯醫生就這個怪脾氣，沒他做不出來的事。
方芳感覺氣氛有些微妙，走也不是，留也不是。
總不能留下曉秋一個人擋槍子？
“媽...你看看小舅，人家是來看我的，水果是給我買的，他就這麼送人了，他這不是巴望我早點死嗎？”
湯文玉也見不慣湯伽野當著外人的面這麼下他們娘倆的臉子。
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：“誰讓你舅是一家之主，就算是你的命，他想要拿走，我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，爸，您說呢？”
林曉秋算是見識了，湯文玉算什麼母親？
他們家是缺幾個水果的家庭？
這都什麼時候了，她說話這麼夾槍帶棒有什麼意思？
“幾個水果，你也能扯上一家子？你兒子就是被你教壞的，你要有什麼話問人曉秋，趕緊問，別耽誤她時間。正好伽野也在，方芳昨晚也在現場，他們都會回答你的問題。”
湯波受不了女兒這樣子跟他說話，口氣不太好。
“爸，你也跟媽一樣不待見我？我是你們的女兒，你這樣說我，也是打你們的臉明白嗎？
作甚麼這麼急，他們的時間寶貴，我的時間就不寶貴？
局裡那麼重要的會議，我不也是推了過來，我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，心理和身體的傷害，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，您明白嗎？”
湯波無助地看向湯伽野。
這個女兒，大約是他的剋星，他們說的話永遠都有分歧，他也無法做通女兒的思想。
“你兒子能這樣，怪誰？我早就說過，打死重新生一個，你不聽。
現在他闖禍，你把過錯推給別人，沒有你這樣當媽的。要問快問，人家又不欠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