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恩情。
“廠長,事情不是湯醫生說的那樣,實際上,那三人追我到河邊,前後失足掉進河裡。
湯醫生趕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深陷淤泥,只是這事我是第二天聽人說的。
當時天黑,什麼都看不清楚,我們只知道他們掉入水裡,不知道河底下是什麼情況,我們不可能再去救這幾個流氓吧?
那天要不是遇見湯醫生,我可能被他們輪番侮辱...廠長您千萬不要賠錢給他們,我一定把他們對我做的醜事公之於眾。
現在國家法律絕不姑息他們這樣惡劣的流氓行為,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,我不會輕易算了。”
湯波已經從湯伽野那邊大致瞭解過事情經過,認定林曉秋說的實情,沒有大的出入。
現在聽她親口說出這些話,湯波心底的大石頭落下來。
湯伽野這個混小子,搞不清楚重點,生怕林曉秋被誣陷成為兇手,口不擇言,大包大攬,大錯特錯。
“有一點事實有些模糊,到底那晚是湯伽野約你吃燒烤,還是你們巧遇?這一點,你們倆要統一口徑,別讓人抓住把柄。”
湯波已經留意到他們說的話,這個問題很突出。
“是我主動約她吃飯,選在廠外的燒烤攤,我當時本想狠狠教訓那三流氓,林曉秋不讓我動手,怕被人瞧見,對我有影響。
她把他們引到河邊,想在那裡收拾他們,我還來不及出手,他們就自己掉進河裡,怪得了誰?”
湯伽野內心的真實想法,就是這樣的。
林曉秋絲毫不懷疑,不過,她當時沒想那麼多。
那晚她匆匆編了草結,將那幾個人跘倒摔進河裡,才會讓他們在河底困了一夜。
湯伽野也知道這事,他不說,她也不想說。
“是,就是湯醫生說的這樣,那天我們一起吃燒烤,是因為他關心我這個病患,想和我聊腿的康復訓練的事,誰知就遇上了那三流氓。”
湯伽野聽了林曉秋的藉口,有些皺眉,她就那麼不想跟他有別的關係?
湯波點頭,不過他生的兒子他了解,湯伽野這個傢伙要是對林曉秋沒有好感,會主動約她吃東西?
關心病患?
出了醫院,他誰也不想關心。
不過,現在事情不好往私事傾斜,湯波接受了林曉秋的說法,囑咐湯伽野一會公安來了,他們必須這樣說。
為了這事,林曉秋和湯伽野耐心接受公安的正式調查,他們承諾稍後重新調查這件事。
如果走訪順利的話,大機率會以流氓罪抓捕醫院裡的三個人渣。
湯波親自送走人,林曉秋才放鬆下來。
湯伽野走到她面前,忽然蹲下,深深地注視她的雙眸。
這時他發現,林曉秋的眼睛很大,眼睫毛像羽扇一般,細密濃烈。
她太好看,他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。
“害怕?”
“只是緊張,你為什麼胡說攔罪?故意傷人要坐牢的。”
林曉秋想想就後怕,那三人自己作成了殘廢,要是湯伽野非說是他出手推的人,結果很嚴重。
“廠裡謠傳你推的流氓,怕你害怕,主動替你背鍋,你不感動?”
聽到這話,林曉秋有種錯覺,這男人是故意的吧?
他故意攔罪上身,是想讓自己感動嗎?
感動個大頭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