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我們去小飯館吃個炒菜吧,餓了。”沈言之打破了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面,主動開口說道。
“行行行,咱們現在收拾東西就過去。”張館長對於沈言之能主動給自己臺階下很開心,果然還是自己徒弟好。
沈言之讓他們先過去點菜,他剛打完比賽想回酒店洗個澡,身上黏糊糊的弄得他很不舒服。
張館長想想也是,便把酒店房卡遞給他,沈言之覺得藍佳麗提著這一大袋東西重,便伸手接過,順便一起帶回酒店。
說巧不巧,就在沈言之乘坐的電梯門快要關上時,一雙白嫩的手橫空出現,電梯門被迫再次開啟,走進來的是——江邊澄。
“這一場打的挺不錯嘛,沒想到你實力還不錯,看來我沒看錯人,咱們決賽見。”江邊澄一改之前柔和的語氣,說話開始變得犀利起來。
沈言之剛打完比賽,腦袋正昏昏沉沉,並沒有太多想理江邊澄的慾望,雙手扶額,微微甩了甩頭,用極其敷衍的態度回答:“嗯。”
江邊澄以為他是忽略自己,氣不過的問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看不上我?”
“讓一讓。”沈言之的樓層已經到了,他沒功夫跟江邊澄在這裡掰扯。
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,但也讓江邊澄感覺到了害怕,他下意識的挪了挪自己的腿,給沈言之騰出一個可以出去的空間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有所恐懼,那怕沈言之只是用低沉的語氣輕飄飄的說了三個字。
江邊澄在沈言之走後舒了一口氣,剛剛給自己帶來壓迫感竟然是這樣一位少年,他開始對自己決賽的樣子感到擔憂了。
在沈言之還沒有回來之前,今天仍舊是許江去接尤梨,照樣他還是拒絕了同學打球的邀請。
“梨梨,走了,咱們回家。”許江大老遠就衝著尤梨所在的方向大喊。
尤梨一看是許江,跟蘇妍告別後,興沖沖的跑到他身邊,笑嘻嘻的回覆道:“好。”
許江終於知道為什麼沈言之能夠每天雷打不動的來接尤梨了,誰不想擁有一個這樣可愛的妹妹,真的每天太有滿足感了。
殊不知,這一幕被上回那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孩看見了,他討厭沈言之不是一天兩天了,這個男生叫蔣文暢。
蔣文暢在學校有一個暗戀了很久的小姑娘,每次他在操場打球,總能看見那個女生盯著自己看,這時候他就會充分發揮自己男性的魅力。
本來蔣文暢一直享受著這樣的生活,但在朋友的慫恿下,他決定告白。因為朋友說得對,他不能一直處於被動地位。他想天天能夠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。
跟她一起去小賣部為她買零食;能夠一起去圖書館學習;能夠每天名正言順的喝女孩兒遞過來的水;更能夠放假出去玩兒。
所以蔣文暢被朋友說的心動了,他趁一個午休讓朋友把女生約出來,拿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,這時候站在樓梯口的他,心跳加速表現的像個小孩。
可是他沒有等來女孩的答應,而是被女孩一句話打回現實,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。
女孩聲音冰冷冷的說:“誰要答應做你女朋友。”
“可是你經常去操場難道不是看我打球嗎?”蔣文暢還以為是女孩害羞,明話還是要靠自己來說,畢竟是男孩子。
“誰告訴你我是去看你打球,我是去看沈言之,你這也太自戀了吧。”女孩說完,扭著自己輕盈的身姿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蔣文暢石化在原地,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,原來這都是自己自作多情。
自己表白失敗這件事情他把錯都歸到了沈言之的頭上,越來越看他不順眼,甚至只要打球的地方有沈言之的身影,他就會主動上去攔截籃球,融入進去打的特別‘兇狠’。
沒人知道這是屬於蔣文暢的發洩方式。
看見許江跟尤梨的背影,一顆‘邪惡’的種子在他心裡埋下。
方蘭覺得這兩天辛苦許江了,便邀請他晚上留家裡吃飯,跟父母報備過後,許江坐在放桌上大快朵頤。
“阿姨,您燒菜真好吃。”許江誇讚著說道。
“好吃就多吃點。”方蘭邊說還邊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許江碗裡面。“這兩天真是辛苦你還跑去接梨梨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,我跟沈言之誰跟誰啊,他竟然讓我去接,就說明他信任我。”許江擺擺手不在意的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