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就是他!”
李紅肯定地點了點頭,臉上露出一絲厭惡和擔憂:
“他那個人,心胸狹窄,睚眥必報。上次因為野豬的事情,他被鐵柱你落了面子,一直懷恨在心。”
“昨天回來後,我看他一臉興奮,還揚言……揚言要好好收拾你一頓,讓你在河灣村待不下去!”
“我……我擔心他會……會暗中使壞,給你們下絆子……”
“張建軍?就他?”
李鐵柱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。
對於張建軍這種只會背後搞小動作的陰險小人,李鐵柱壓根就沒放在眼裡。
他有絕對的實力和信心,能讓任何敢於挑釁他的人,都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“鐵柱哥,你可千萬不能大意啊!”
李紅見李鐵柱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,急得直跺腳,“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!張建軍那個人陰險得很,誰知道他會想出什麼惡毒的招數來對付你?”
蘇曉梅也拉了拉李鐵柱的衣角,俏臉上帶著一絲擔憂:“鐵柱,李紅姐說得對,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。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我會留意的。”
李鐵柱拍了拍蘇曉梅的手,示意她安心,又對李紅說道:“李紅,謝謝你特意跑來告訴我這些。這份情,我李鐵柱記下了。”
“鐵柱哥,你跟我還客氣什麼。”
李紅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,“上次要不是你,我們幾個在山裡就……”
“好了,都過去了,別再提了。”
李鐵柱擺了擺手,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。
他將收拾好的狼肉狼皮都用結實的麻繩捆紮好,然後用一根粗壯的扁擔挑了起來。
那沉甸甸的分量,少說也得有兩百多斤,但在李鐵柱肩上,卻像是挑著一擔棉花似的,輕鬆自如。
“爹,娘,李紅,我們走了。”
李鐵柱跟家人和李紅打了聲招呼,便挑著擔子,帶著蘇曉梅,大步流星地朝著村外走去。
蘇曉梅則揹著一個小竹簍,裡面放著一些路上吃的乾糧和水,以及一些簡單的藥品和繃帶。
她緊緊地跟在李鐵柱身後,看著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,心中充滿了安全感。
自從下鄉來到這貧瘠的河灣村後,蘇曉梅就再也沒有去過縣城了。
平日裡除了在知青點看書學習,就是在田裡幹著繁重的農活,生活單調而枯燥。
這次能跟著李鐵柱一起去縣城,她心裡別提有多興奮和期待了。
一想到縣城裡那些熱鬧的街道、琳琅滿目的商品,蘇曉梅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躍起來,連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。
兩人沿著蜿蜒曲折的土路,一路向東。
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,帶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。
路邊的野花開得正豔,五顏六色,煞是好看。
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,像是在為他們送行。
走了約莫半個多時辰,眼看著日頭漸漸升高,天氣也開始變得炎熱起來。
李鐵柱挑著那麼重的擔子,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蘇曉梅心疼地拿出帕子,想幫他擦擦汗,卻被李鐵柱笑著拒絕了。
“曉梅,這點汗算什麼,比這苦得多的活兒都幹過。”
李鐵柱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。
雖然嘴上說得輕鬆,但蘇曉梅還是能從他那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聲中,感受到他肩上擔子的沉重。
就在這時,前面不遠處傳來一陣“吱呀吱呀”的牛車聲。
李鐵柱眼睛一亮,對蘇曉梅說道:“曉梅,前面有牛車,咱們運氣不錯,說不定能搭個順風車。”
兩人加快腳步,很快就追上了那輛牛車。
趕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,面板黝黑,滿臉褶子的老漢,正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。
車上除了老漢,還坐著幾個去縣城趕集的村民,一個個都揹著揹簍,或者挑著擔子。
裡面裝著自家種的瓜果蔬菜,或者編的竹筐草蓆之類的手工藝品。
“大爺,您這是要去縣城嗎?”李鐵柱上前搭話,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。
“是啊,小夥子,你們也是去縣城?”老漢停下牛車,打量了李鐵柱和蘇曉梅一眼。
“對,我們也是去縣城,想去賣點山貨。”
李鐵柱指了指自己肩上的擔子,又從口袋裡摸出幾顆昨天剩下的硬糖,遞給老漢:
“大爺,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,讓我們搭個腳,這糖您拿著給孫子吃。”
老漢接過糖,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一絲笑意,點了點頭道:“行,上來吧。反正車上還有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