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嵐將姚嬤嬤留在了回春堂,只等孩子病情稍微穩固一些,再安排將人送去神醫谷。
義診結束後,這天色已經黑了。
葉沉魚累了一日,只想好好的睡個覺,她託著疲憊的身子回房,冷不防的就見院子裡的石桌前坐著一人。
一襲月白色的常服,端的是清雅俊逸。
葉沉魚頓時打起了精神,她邁著小碎步走過去喚了一聲:“小舅舅,你這是在等我?”
蕭臨淵回頭看了她一眼,然後示意她坐下。
葉沉魚在他對面坐下,雖然他們已經解除了誤會握手言和,但是和他相處,還是有些不太自在。
大抵是受了前世記憶的影響,沒法把他當個長輩看待。
蕭臨淵為她倒了一杯茶問:“今日義診還順利嗎?”
“挺順利的。”
葉沉魚端起茶抿了一口,用餘光偷偷打量著蕭臨淵,他故意在這裡等她,應該不是為了閒話家常的吧?
果不其然,一杯茶還沒喝完,蕭臨淵就切入了正題:“聽說,你們今日救了姚嬤嬤的孫子?”
葉沉魚將茶杯放下,如實道:“她孫子性命垂危,求到了娘那裡,姚嬤嬤是做過錯事,但孩子是無辜的。”
蕭臨淵問道:“那夏蘭呢?你救她又是為何?”
葉沉魚心底咯噔一下,她總不能告訴蕭臨淵,她留夏蘭的命,給姚嬤嬤恩惠都是為了對付顧錦初吧?
他會不會覺得她工於心計?
葉沉魚眸光轉了轉道:“夏蘭罪不至死,她再怎麼說也曾經是我的丫鬟。”
蕭臨淵抬眸看了她一眼,他端起茶杯,將茶中的水一飲而盡,隨即放下杯子起身:“早點休息。”
他轉身就要離開,葉沉魚突然叫住了他:“小舅舅。”
蕭臨淵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。
葉沉魚道:“你把手伸過來。”
蕭臨淵聽話地將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,就見葉沉魚將他的衣袖往上一撩,露出那健碩有力的肌肉來。
葉沉魚愣了那麼一瞬,隨即耳尖紅了紅,她……好像撩得太高了些。
她假裝沒看見,將懷中的東西拿出來,綁在了他的手臂上道:“這叫袖箭,裡面藏了十支短箭,且全都淬了毒藥,按動機關便可發射。
小舅舅剛回京便因為我得罪了永昌候府,林家向來睚眥必報,想來不會放過你的。
你外出行走要小心一些,雖說暗器有些不太君子,但能夠防身就行了。”
她將那袖箭繫好,又道:“你試試看,方不方便?”
蕭臨淵有些意外,他雖然知道她讓雲致做了這些暗器,但沒想到竟也有他的份。
他用手摸了摸那袖箭,然後朝著一旁的大樹射去,鋒利的短箭劃破黑夜,穿過一片樹葉,截斷了一枝樹杈。
這效果,他很滿意。
蕭臨淵勾了勾唇:“我很喜歡。”
葉沉魚眉眼一彎,遞給他一隻瓷瓶道:“這是解藥,你隨身戴著,袖箭若是用完了,記得及時補充,我還讓爹爹做了暴雨梨花針,等做好了,我再給你送去。”
蕭臨淵問她:“你哪來這麼多稀奇的暗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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