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的是事實,無論前世還是今生,在她身世揭穿之前,她和顧彥文一直都是兄妹。
所有的噩夢,都是在她身世揭穿之後,其中最黑暗的那一段,便是顧彥文導致的。
那是她不想去回憶的一段過往。
但她知道,回到顧家總是要面對的。
葉沉魚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我只是不喜歡這個大哥,從小就不喜歡,想到回去後要面對他,我就覺得厭惡而已。”
蕭臨淵沒再多問,他覺得葉沉魚心中藏著很多的秘密,但她渾身長滿了刺,不讓別人接近。
他道:“以後,別讓他碰你,如果他不知分寸,像今日這般動手動腳,你也不必客氣,那些不要命的毒藥儘管招呼,知道了嗎?”
葉沉魚眉眼一彎,心情好了許多:“知道啦,我才不會讓自己吃虧呢。”
蕭臨淵道:“不會讓自己吃虧,方才怎麼不躲?”
葉沉魚方才是沒來得及,看見顧彥文的那一刻,她好似被噩夢魘住了一樣,腦子根本就忘了思考。
還是存留在記憶裡的恐懼太過深刻,讓她的身子不停使喚。
蕭臨淵道:“坐過來一些,我教你一招防身之法。”
葉沉魚坐了過去,突然蕭臨淵鎖住了她的胳膊,將她壓在了身下。
那一瞬間,過往的噩夢又浮現在腦海,讓她驚懼不已。
直到看清楚眼前之人,是蕭臨淵。
蕭臨淵將她方才的反應盡收眼底,卻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。
他問:“這個時候,你要如何脫身?”
葉沉魚試了試掙不開,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,她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去看他。
那眼神太具有誘惑力,蕭臨淵有些招架不住,他俯身湊到她耳邊道:“你記住男人的命門永遠在下盤,無論身處何等險境,攻其下盤準沒錯。”
葉沉魚眼睛一亮,卻是領悟了蕭臨淵話中的意思,她突然屈膝便朝著蕭臨淵的下盤攻去。
“唔。”
蕭臨淵猝不及防的被她來了這麼一下,頓時額頭冷汗直冒,他咬著牙道:“你是想讓我斷子絕孫?”
葉沉魚忙坐起來道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見蕭臨淵都流出了汗,明顯是疼的厲害,她有些害怕,聲音都帶著顫音道:“小舅舅,你沒事吧?”
蕭臨淵有些虛弱的聲音道:“你這一腳,我可能要做個太監了。”
葉沉魚信以為真,眼淚吧嗒吧嗒掉了出來:“不會的,孃親醫術高明一定能醫好你的,我們這就回去。”
她就要讓凌越掉頭回去。
蕭臨淵見她人都嚇哭了,也不敢再捉弄她,忙道:“我騙你的,你這點力氣傷不到我。”
葉沉魚聞言,有些氣惱的伸手在他身上撓了兩下:“你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……”
她是真的以為蕭臨淵受了傷,心中都害怕極了。
蕭臨淵笑著道:“以為我真成了太監?如果我的真成了太監,你要怎麼辦?”
葉沉魚吸了吸鼻子,很是認真的回道:“養你一輩子,給你養老送終。”
蕭臨淵唇角一抖,這最後這一句其實大可不必啊,看來小丫頭是真把他當長輩了。
他笑了笑:“除了下盤之外,眼睛,腳尖都是脆弱之處,要學會隨機應變知道嗎?”
葉沉魚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蕭臨淵伸手揉了揉她的頭,默默的在心中嘆息了一聲。
果然自己作的孽要自己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