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沉魚唇角一抖:“請你來,你就來了?你是沒腦子嗎?”
她被氣得不輕,連她一個姑娘家都知道顧相請他來沒安什麼好心,謝九思竟還主動往火炕裡跳。
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?
謝九思摸了摸鼻子道:“我不是聽說你回來了嗎。”
葉沉魚愣了一下,頭緒全都理清了。
她現在知道顧相為何突然會請她回來了,給祖母過壽是假,用她來釣謝九思才是真的。
她冷笑一聲,轉身就走:“以後別說你是我朋友。”
“哎,你怎麼又生氣了,你不想我留下我明個就走還不成嗎?你別生氣啊,咱們有話好好說。”
謝九思跟在她身後,說個沒完。
葉沉魚不想搭理他,其實也不能怪謝九思,謝家常年鎮守邊關,遠離京城的陰謀算計,哪裡是顧相這老狐狸的對手?
顧相請她回來,不就是想要藉著她和謝九思的關係,拉攏謝家,給太子助力嗎。
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。
憑欄閣內,很快就坐滿了顧家人。
謝九思一個外人混在裡頭沒有絲毫的不自在,反而憑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把老夫人哄得心花怒放。
老夫人道:“我們在回來的路上,馬車壞了,正巧碰上了謝小將軍,還是他替我們修好了馬車,送我們回京的呢。
我也是打小看著九思這孩子長大的,他一個人在謝府無人照顧,我便讓你爹請他來咱們家中做客。”
謝九思看了葉沉魚一眼道:“老夫人,我住在府上會不會太打擾了?”
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:“不打擾,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,院子都給你收拾好了,就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家,不必客氣。”
顧相夫人也跟著附和:“就是,不必見外。”
她殷勤的給謝九思夾著菜,葉沉魚卻是恨不得將桌上的菜全都扣到他的頭上去。
幾番寒暄過後,顧相將話題轉移到了葉沉魚那裡。
他夾了一塊肉放在葉沉魚的碗裡道:“前些日子,聽說你和你娘在回春堂義診,此事都驚動了陛下,對你盛讚有加呢。”
葉沉魚微微一笑:“我從相府回來那日,遇到了林玉郎,他當街羞辱於我,百姓見我被欺負,挺身而出。
我娘知道後為了答謝百姓,便在回春堂義診,盡些綿薄之力。”
話音方落,就聽顧錦初輕嗤一聲道:“姐姐還真是不見外啊,拿著我們相府的銀子接濟百姓。
好名聲都被你得了去,百姓對你和你娘感恩戴德,卻沒我們相府什麼事,你就是這麼回報爹孃和祖母的?”
葉沉魚一臉狐疑:“相府的銀子?我何時拿過相府銀子?
當日離開的時候,妹妹都將我的衣服給撕了,可曾從我身上搜出一分錢來?
我就從相府帶走一個盒子,到頭來還被妹妹你摔了一個粉碎,請問,這銀子是從哪來的?”
顧錦初道:“那要問你,回春堂是京城最大的一家藥堂,你一天義診的費用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。
我自小在葉家長大,葉家家境如何我再清楚不過。
我可不信窮得連鍋都揭不開的葉家,能有這等本事在回春堂義診。
你還說,不是偷了我們相府的銀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