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錦初,你這是做什麼?”
顧相怒斥一聲,對這個女兒越加的不滿意,當著眾人的面,她也敢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,是想置他們顧家於何地?
顧錦初卻道:“爹,她佔了我相府千金的位置十五年,她身上穿的,用的本該就是屬於我的,我為什麼不能要回來?”
今日本該是她萬眾矚目的日子,可是偏偏所有的風頭都被這個頂替了她的假千金搶了去,反襯得她像個外人一樣。
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?
顧錦初揚著頭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葉沉魚道:“脫下你這身衣服,我就放你離開。”
葉沉魚摸了摸衣袖為難道:“妹妹,害你我人生錯位的是姚嬤嬤,你不該將錯歸咎在我的身上。
我已自願離府,將相府千金的身份還給了你,你為什麼還要苦苦相逼?再者這件衣服,我確實不能給你。”
“你要是不脫,我幫你脫。”
顧錦初有些粗魯的就去扯葉沉魚身上的衣服,就聽撕拉一聲,上好的雲錦被扯壞了。
葉沉魚看著被顧錦初撕毀的衣服,突然抬手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:“大膽,竟敢毀壞御賜之物。”
顧錦初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,她捂著被打腫的臉,滿目震驚的看著葉沉魚道:“你敢打我?”
葉沉魚盯著她冷冷的聲音道:“你可知我身上這件衣服乃是陛下御賜的流光雲錦綵衣。
毀壞御賜之物乃是大不敬之罪,是要被殺頭的,你無知任性也就罷了,但請你不要連累相府。”
顧錦初哪裡知道什麼御賜之物,她道:“你少嚇我,不過就是一件衣服而已,壞了就壞了,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?”
話音方落,顧相甩手又是一個巴掌打了過去,怒斥一聲:“你給我閉嘴。”
顧錦初驚叫一聲摔倒在地上,唇角都滲出了血來,她滿眼驚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,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闖禍了。
顧相氣的渾身顫抖,如果這人不是他的親生女兒,他都想讓人割了她的舌頭,打殺出去。
葉沉魚見狀,忙誠惶誠恐的對著在座的賓客道:“諸位大人,錦初妹妹不知我身上這件華服的尊貴,冒犯了陛下。
我和父親已經教訓了她,還請念在她乃是無心之失的份上,網開一面,此事是我一人之錯,是我不該將這衣物穿出來。”
她將過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,這委曲求全的模樣,誰看了不為之憐惜?
但其實,這本來就是她為顧錦初所設下的陷阱。
因為前世顧錦初就曾做過這種搶奪她衣物之事,所以她才特意穿著這件御賜綵衣前來。
而顧錦初果真上鉤了。
“這同顧小姐你有什麼關係?此乃你去年百花宴上奪得魁首,陛下親賜的綵衣,是你靠著自己的才華贏來的。
她顧錦初便是相府的真千金,也不能搶走你的御賜之物,更何況她還將衣服給撕毀了。”
說話的乃是朝中一位老臣,頗有些威望,他哼了一聲道:“我等今日也算是看出來了。
這位來認親的相府千金,毫無肚量,心無感恩,驕縱任性,仗勢欺人,看來相爺要好好的管教才行啊,不然相府的臉怕是要保不住嘍。”
顧相黑著一張臉,心中已經是氣極,這宴席上不止有他的黨派,也有看他不順眼的朝臣,想抓他的把柄。
可是他這個粗鄙的女兒,竟給了別人這麼大一個把柄,簡直可惡。
顧相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周大人說的極是,錦初長在鄉野不懂規矩沒有見識,我會遣人好好教導。”
說著他吩咐趙嬤嬤:“把二小姐帶下去,讓她在佛堂給我好好跪著反省。”
趙嬤嬤和丫鬟扶起地上的顧錦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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