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人,卻沒一個人上前去。
江瑤歡納悶道:“不是吧,就被打了兩下手心而已,這就暈倒了?她該不會是裝的吧?”
葉沉魚看得真切,在江瑤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顧錦初的眼皮動了一下,顯然人沒暈過去,就是裝的。
她道:“怎麼可能,妹妹學規矩辛苦,定然是累的。”
說著,她站了起來,對著蕭臨淵道:“先生,我最近在跟著我娘學習醫術,要不讓我先給妹妹瞧瞧吧。”
蕭臨淵聽著那聲先生,心想這丫頭入戲倒是快,他微微頷首:“也好。”
葉沉魚走過去,伸手給顧錦初把了把脈,這脈象跳動得有些厲害,她哎呀一聲:“妹妹這脈搏混亂,情況十分緊急,需要立即扎針,正好我帶了針囊來。”
她從懷中掏出針囊,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。
謝九思看著她有模有樣的,讚歎道:“可以啊,你這回葉家才多久,就連醫術都學上了,這穴位你認清了沒有?”
葉沉魚道:“認得七七八八吧,就是還沒在人身上試驗過,還得感謝錦初妹妹給我這個機會。”
說著,她拿著銀針比劃著:“扎哪裡來著?不管了,隨便扎吧。”
葉沉魚一針刺下去,顧錦初再也裝不下去,她驚呼一聲,匆忙坐了起來道:“你想害死我?”
葉沉魚道:“妹妹怎麼這麼說?我明明是在救你啊,不信你問他們,方才你暈了過去,我一針紮下去,你就醒了。”
她回頭問著看熱鬧的眾人:“我說得對不對?”
眾人紛紛附和,尤其是謝九思,他毫不誇張地吹噓道:“你都不知道方才你有多危險。
若非沉魚冷靜妙手回春,此刻你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,沉魚可是救了命,你還不趕緊謝謝她?”
顧錦初聽著這話,差點被氣死了,她本想借著假暈到她爹孃面前哭訴一番,賣賣慘,結果被葉沉魚全都毀了。
但是,她又不能承認自己是假裝的,只得嚥下這口氣:“謝謝姐姐。”
葉沉魚微微一笑:“一家人客氣什麼,妹妹如果還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,保準我一針下去,藥到病除。”
她拿著銀針,作勢要往她身上扎,嚇得顧錦初連忙站了起來,白著臉道:“我……我沒事了。”
蕭臨淵道:“既然沒事了,那就繼續上課吧。”
眾人坐回座位上,唯有顧錦初繼續站著,她後悔了,本以為讀書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,可是這比學規矩還要辛苦。
都是葉沉魚害的,她一定,一定不會讓她好過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學,顧錦初跑得比誰都快。
江瑤歡看著她狼狽逃走的背影噗嗤一笑,問著葉沉魚:“她跑這麼快,該不會是要告狀去吧?”
葉沉魚聳了聳肩:“怕什麼,咱們又沒欺負她。”
她問道:“你的手還疼嗎?”
提起這事,江瑤歡就有些氣憤,她道:“你舅舅可真嚴肅,打手心那是真的打,疼死我了都,真是白瞎了他那張好看的臉。”
葉沉魚道:“所以啊,看人不能只看臉,我小舅舅那就是一隻腹黑陰險的大灰狼。”
話音方落,她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,回頭一瞧,大灰狼就站在她的身後。
她身子一僵,二話不說,拉著江瑤歡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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