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許雲崢捋起袖子,目光瞥向一旁垂花門的方向,方才他就察覺到那邊有人。
應該就是今日被凌霄揍的那個男人。
就算是他,他也不怕!
許雲崢收回視線,和凌霄一起說說笑笑做著手中的活計。
垂花門後,蘇逾白靠在牆上心情無比的失落,臉上的傷雖然不疼了,但他的心卻疼了起來。
今日因為他的冒失表白被凌霄揍了一拳,他就成了整個昭王府的笑話。
他在房中躲了一下午,直到臉上的青腫消了才敢出來。
哪知走到這裡就讓他看見凌霄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,那男人對她動手動腳她都沒有出手。
可見是喜歡的人。
這差別還真是一目瞭然。
蘇逾白低垂著頭,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中,遠處的夕陽落下,夜幕降臨。
他就好似被人遺忘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裡一樣。
這一刻,他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種厭世的心理。
他活到現在不曾做過一件讓人滿意的事情。
若非他的身份,他早就死了。
或許,他不應該活著繼續惹人嫌棄。
左右他的伯父還活著,而鎮國公府也已經後繼有人,他活著只是為他們月氏一族抹黑而已。
蘇逾白恍恍惚惚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,遠處亮起的燭燈映照著匕首上的寒光。
他握著匕首,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。
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握住了他的手腕,制止了他的動作,伴隨著男人震怒的聲音: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蘇逾白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,他唇角微微一動,正要開口,蕭臨淵甩手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。
蘇逾白倒在地上,連掙扎都沒有。
蕭臨淵氣急質問道:“你這麼做對得起誰?”
蘇逾白躺在地上也不說話,蕭臨淵見狀扯起他的衣領將他帶到了一旁的房間裡道:“你想死也不該選在今日,給小魚兒找晦氣!”
“對不起,是我有失考量。”
蘇逾白忘了今日是葉沉魚的生辰,他的確不應該在今日給他們找不痛快。
蕭臨淵面色陰沉著,他問:“為什麼想不開?是因為凌霄?”
蘇逾白搖了搖頭:“不是,跟她沒有關係,我只是覺得自己活著太沒意思。”
凌霄不過就是折斷他的一根稻草,這種想法很早之前他就有了,或許是因為自己這一生活得像個笑話一樣吧。
蘇家的事情結束後,他努力的想得到眾人的認同。
可因為過去他做的那些事情,成了他心中無法解開的一個死結。
他想娶凌霄,或許不是因為真的愛慕,而是想要以此獲得她的寬恕,減輕他心中的罪孽。
蕭臨淵蹙了蹙眉,他蹲下身子握著蘇逾白的肩道:“你以為死了就是解脫嗎?你可有為我們想過?
你真當我們都是鐵石心腸,以為我們不在乎你嗎?
凌霄說你得了心病,我們都在想辦法救你,讓你走出來,可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