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竟不知你為了結交富紳,就把自己剛及笄的女兒賣給年逾六十的富商為妾。
如你這般拿女兒來換取錢財富貴之人,簡直連畜生不如!
來人,將吳紳打入大牢,抄了吳家,朕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斂了多少財,做了多少惡!”
侍衛上前來押著哭著喊冤的吳紳出了大殿。
目睹帝王以鐵血手腕抄了吳家之後,那些手裡不太乾淨的朝臣們,一個個提心吊膽,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他們。
葉君澤抬了抬眼皮,盯著下面那些一個個都白了臉的老臣們問道:“你們還有誰要上諫讓朕選妃的?”
朝臣一個個如鵪鶉一樣低著頭,他們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新帝這是在殺雞儆猴?
如果他們敢站出來,就是下一個吳紳。
許太傅自然也看出來了,新帝這是在威懾百官,好在他為官還算清廉,並沒有什麼把柄。
他道:“陛下此舉,會讓朝臣寒心,將來勢必會留下隱患,還望陛下三思而行。”
葉君澤道:“許大人覺得女子這一生,只有嫁個好男人才是最好的出路是嗎?
你們逼朕選妃,不就是想將你們的女兒送到朕的身邊嗎?朕不選妃,便是斷了你們的富貴路。
你所謂的隱患不就是聯合朝臣,將朕這個油鹽不進的帝王趕下去,重新立一個能被你們掌控的帝王,不是嗎?”
此話一出,滿朝文武紛紛跪在了地上,誠惶誠恐的高呼:“臣不敢。”
“你們有什麼不敢的?”
葉君澤冷笑一聲:“當初你們支援朕登基,無非是覺得朕年輕,可受你們的把控,可沒想到朕根本就不吃你們這一套。
你們身居高位,早已忘了自己當初入仕途的初心是什麼?
你們眼中沒有江山社稷,黎明百姓,有的只是家族的興衰榮辱,權利和慾望。
朕自小長在鄉野,走過大江南北,吃的是百家飯,不是被困在皇宮養尊處優,一無所知的皇子。
朕知道自己要做什麼?可是你們知道嗎?
就拿你許大人來說,你將你們許家的榮耀都寄託在許小姐的身上,想讓她靠著美色和才名去侍奉男人。
從而幫你許家榮耀門楣,這難道就是聖賢書裡教你的內容?”
許太傅被他斥得臉紅耳赤,但縱然心有不忿,他也不敢反駁。
葉君澤繼續道:“朕設立女官制度,便是給這世間女子一個公平,讓她們能夠有決定自己人生的權利。
朕想告訴她們,如果想出人頭地,光耀門楣不是隻有攀附男人,嫁入高門這一條路可以走。
她們也可以像男人一般,為官為民,青史留名,光宗耀祖。”
他的聲音擲地有聲,落入朝臣耳中好似有一種神奇的力量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中有些動搖。
尤其是許太傅,他曾無數次感慨如果他的女兒是兒子就好了,可如今機會就在眼前。
如果他的女兒能夠像男子一般為官,豈不是莫大的榮耀?
他如醍醐灌頂一般,俯身一拜:“臣糊塗,陛下此舉乃明君所為,臣並無疑議。”
其它朝臣見狀紛紛跟著山呼:“陛下聖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