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體內的迷香藥效未過,葉沉魚好似出現了幻覺。
她彷彿看見滿臉鮮血的少年揹著她走在暗夜的山林中。
她想去擦拭那血跡,看清楚他的樣子,結果手剛伸過去,耳邊就傳來蕭臨淵的聲音:“怎麼了?”
頓時間,她就從這縹緲的幻境中醒了過來。
葉沉魚這才驚覺自己的手在摸蕭臨淵的臉,她忙縮了回來,胡亂道:“給你擦擦汗。”
蕭臨淵擰了擰眉,臉色有些難看:“我身子又不虛,哪來的汗?”
葉沉魚有些困窘,她將頭埋在他的肩上,甕聲甕氣的道:“我就摸摸不行嗎?”
誰讓他的臉長得這麼好看,好看到她都有些魔怔了。
蕭臨淵壓了壓唇角泛起的笑意,故意道:“再動手動腳,我就把你丟在這裡。”
“你才不會呢。”
嚇人的話對葉沉魚來說沒有用,她環著蕭臨淵脖子的手緊了緊,頭往他肩上靠了靠。
蕭臨淵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就灑在他的脖頸上,那種酥麻的感覺,就像成千上萬只蟲子在他的心尖上爬。
他努力調整著呼吸,忽略著這磨人的感覺,然後轉移了話題問:“凌霄為什麼沒有跟著你?”
葉沉魚怕他怪罪,忙道:“表姐去往生殿祭拜她父母,當時林家人在往生殿舉辦往生儀式,我怕他們為難表姐,就讓凌霄跟著表姐有個照應。”
她軟聲軟氣的道:“你可別怪凌霄。”
蕭臨淵道:“你的人,我責怪得了嗎?你是不是覺得凌霄雖然跟了你,但效忠的還是我?覺得她是我派去監視你的。”
葉沉魚確實有這個想法,正因此,她對凌霄不如對綠珠那般掏心置腹。
“怎麼可能?小舅舅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。”
千穿萬穿馬屁不穿,葉沉魚深諳這個道理。
蕭臨淵才不信她的鬼話,他哼了一聲:“不管你信不信,凌霄未曾透露有關你的事情給我,我也沒有問過她。
她既然跟了你,便會對你忠心耿耿,你便是讓她動手殺我,她也不會猶豫的。”
葉沉魚心頭一驚,急忙去捂他的嘴:“瞎說什麼。”
她聽了蕭臨淵這話,倒是有些心虛,一直以來,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葉沉魚問道:“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”
前世的蕭臨淵為她報了仇,為她殉了葬,今生的蕭臨淵更是不遺餘力的在保護她。
如果說是因為親情,多少有點說不過去。
她和她哥哥葉君澤不一樣,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,而她只是半路上殺出來的外甥女,還不是親的。
蕭臨淵眸光微動,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語氣道:“興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吧。”
葉沉魚撇了撇嘴,上輩子他們壓根就不認識。
她不再多想,看著四周複雜的地勢問道:“你能找到出去的路嗎?”
這話蕭臨淵不愛聽,他道:“你當我跟你一樣笨嗎?”
葉沉魚磨了磨後槽牙,真想在他脖子上咬一口,她哼了哼趴在他肩上不說話了。
小丫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蕭臨淵倒是有些不太適應,他問:“生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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