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沉魚嘻嘻一笑,她提著食盒跑過去道:“小舅舅辛苦了,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酒菜,快來嚐嚐。”
蕭臨淵抬頭看她: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既盜,說吧,求我辦什麼事?”
葉沉魚:“……”
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一點都不解風情。
她將飯菜端出來,擺在桌上道:“想你了,來看看你不行嗎?”
蕭臨淵眸光一動,放下了手中的公文,走了過去道:“不是下午才剛見過嗎?”
葉沉魚覺得這天是聊不下去了,她瞪了蕭臨淵一眼道:“是有事相求,你坐下聽我慢慢說。”
蕭臨淵乖乖的坐下。
葉沉魚將黎清瑤來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,然後又道:“我想問問你,幻夢能不能探知人心中的秘密?”
蕭臨淵道:“秘密之所以叫秘密,是因為藏在心中,捆著層層枷鎖,又豈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探知的?”
葉沉魚有些失望:“這樣啊,那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?”
蕭臨淵手指輕敲著桌子,問道:“黎清瑤的父親是叫黎淮安吧?
三年前我登科之時,曾聽陛下提過此人。
他是永順初年的狀元郎,高中後便做了相府的乘龍快婿,那一年陛下剛登基正是用人之時,他對黎淮安委以重任。
然而好景不長,就在三年後一個冬天,黎淮安在大雪中策馬,不慎跌落,重傷而亡。”
葉沉魚只知道黎清瑤的父親是意外去世,具體怎麼死的,她也是才知道。
她道:“大雪天策馬?黎淮安是個文臣,又不是武將,他策馬做什麼?”
蕭臨淵道:“據說是他夫人生產,他著急趕回去,結果出了意外,可憐黎淮安都沒有見到剛出世的孩子。
後來黎淮安的夫人傷心過度,拋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,殉情自殺了。”
當年他狀元登科赴瓊林宴時,陛下曾提過黎淮安此人,話語中是諸多惋惜。
沒想到時隔多年,他又聽到了這個名字。
葉沉魚皺了皺眉道:“聽著似乎就是意外,可是什麼樣的情能讓一個剛生下孩子的女人,拋下自己的骨肉去追隨自己的夫君?”
許是她對男女之間的情意不甚瞭解,所以才覺得她的小姑母顧惜顏當年的殉情之舉有些怪異吧。
蕭臨淵唇角微微一動,似乎是想辯駁,但又放棄了。
情之一字最是難解,他們並非當事人,自然無法理解。
他道:“其實要查此事,倒也簡單。”
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六年,但也不是無從查起。
葉沉魚有些激動地問道:“怎麼查?”
蕭臨淵卻故弄玄虛:“等我安排就是。”
說著,他拿起筷子,吃起了桌上的飯菜。
葉沉魚心中好奇,也只能按捺住,想到自己來見他還有一個目的,她便殷勤地給蕭臨淵倒了杯酒道:“小舅舅嚐嚐。”
蕭臨淵看著桌上那杯酒,小丫頭這舉動反常的很,莫不是想……灌醉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