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錦初見小蘭改了口供,震怒不已,一腳將人踹在地上。
但她還想搏一搏,便道:“爹孃,總之我不相信大哥是自己摔傷的,若想查明真相,就只能等大哥醒來,由他親口說了。”
這時,一直未曾開口的蕭臨淵道:“顧二小姐所言甚是,她既然有所懷疑,自然要查清楚才行,眼下也只能讓顧公子說出事情的真相了。”
顧相夫人看向葉嵐問道:“葉夫人可有把握,讓我兒醒過來。”
葉嵐自是有把握的,可是她已知曉顧彥文是被嬌嬌所傷,一旦將人救醒唯恐對自己的女兒不利。
方才她想將人都支出去,便是想用金針封鎖顧彥文的記憶,讓他忘了發生的事情。
但現在這種情況,她要如何下手?
“有是有,但顧二小姐不是懷疑我嗎?萬一我真的醫出個什麼好歹來,我的嬌嬌豈不是洗脫不了嫌疑了,所以還是請顧夫人另請高明吧。”
葉嵐決定不趟這渾水,顧彥文這情況連宮中御醫都沒有辦法,除了她的金針問穴之術,普天之下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了。
顧相夫人著急道:“錦初不懂事,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?
她也是擔心她的大哥,被丫鬟給騙了,不是故意針對沉魚的。”
顧錦初見狀,趁機添油加醋道:“娘,你還沒看明白嗎?
她來給大哥醫治,本就是想害大哥,如今被我識破了,自然心虛了。”
話音方落,葉嵐衝過去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顧錦初的臉上道:“我養了你十五年,自問對你掏心置腹,從未有過任何虧待。
可是到頭來,你非但不顧念這十五年的養育之恩,竟還變本加厲傷害我的嬌嬌。
我便是養條狗都知道對我搖搖尾巴,可見你連條狗都不如。”
顧錦初被打得有些懵,她反應過來又氣又怒,但也被葉嵐這氣勢給嚇到了,因為她從未見過她如此狠戾的一面。
記憶中這個女人一向溫和,對她有求必應。
她捂著自己的臉,躲在顧相夫人身後,委屈巴巴地喊了一聲:“娘,她打我。”
顧相夫人怕葉嵐遷怒於她兒子,忙勸道:“葉夫人,你息怒,回頭我一定好好管教錦初。”
蕭臨淵走過來,握著葉嵐的胳膊道:“姐姐,莫生氣,你就當是為了嬌嬌。
既然他們懷疑你,怕你暗中動什麼手腳,那便請宮中御醫來當個見證,怎麼樣?”
葉嵐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也罷,今個為了嬌嬌的清白,我可以出手相救。
但倘若此事同我的嬌嬌無關,我要她顧錦初給我的嬌嬌磕頭認錯。”
顧相夫人連忙答應,因為沒有什麼比她兒子的性命更為重要。
顧相當即遣人去請了太醫院的劉院正過來。
劉院正先是給顧彥文把了把脈,同前來看診的太醫一樣,他也沒有別的好辦法,能讓顧彥文立即醒來。
葉嵐道:“顧公子的傷情乃是瘀血不散,血脈不通,尋常醫術自然是沒有辦法。
但我們葉家的金針問穴之法,卻可以立竿見影,這原本是我們葉家的不傳之秘。
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女兒,我不會將其展現出來,劉院正,你看好了。”
葉嵐手持特製的金針,在顧彥文的頭上的穴道扎去。
十幾針紮下,就見床榻上的顧彥文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