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君澤擰著眉道:“你這是在答非所問,逃避問題。”
蕭臨淵不管他說什麼,繼續自顧自的道:“按照我的行程,應該是在她生辰後幾日才能到京城的。
可是有一天夜裡,我突然做了個夢,我夢見嬌嬌渾身是血哭著讓我去救她。
我被嚇醒了,總覺得夢裡的一切是在給我示警,嬌嬌可能會出事。
於是我輕裝簡行,只帶著凌越,我們兩人晝夜不停的趕路,終於趕在了嬌嬌生辰那日回到了京城。
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,便去了相府,結果看見的就是她被林月秋推進了湖裡。
我很慶幸自己趕回來了,如果救了她的人不是我,你覺得如今的嬌嬌會是何種境地?
陛下對相府頗有成見,早就想除之後快,他不願太子攀附相府,如果當時是太子救了嬌嬌,那麼她會被陛下一紙婚書賜給太子。”
葉君澤聽著他說的這些,腦子有些混亂。
他理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:“不是,你怎麼會夢見嬌嬌同你求救?你……你們之前就認識?”
如果是不認識的人,蕭臨淵怎麼會夢見,還為了一個荒唐的夢,徹夜不停的趕回來?
只能說他們曾經相識,且可能關係匪淺,但他不曾聽嬌嬌提起過啊。
蕭臨淵起身道:“你跟我來,我給你看樣東西。”
他帶著葉君澤來到了書房,然後從抽屜裡取出了兩張圖紙遞給了他:“看看這個東西,眼熟嗎?”
葉君澤接了圖紙,不由的瞪大眼睛:“這不是……”
他手中的兩張圖紙,分明是嬌嬌那本《千機要術》裡面的水利工具,用於治水分流。
蕭臨淵道:“三年前,我便是靠著這幾張圖紙,治理了甘州的水患,讓甘州久旱之地引渠澆灌,大興水利,造福百姓。”
“三年前?”
葉君澤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:“你早就看過那本《千機要術》?”
蕭臨淵點了點頭:“確切的來說,嬌嬌手中的那個機巧盒,便是當年我幫她開啟的,你說我認不認識她?”
葉君澤:“……”
他震驚的無以復加,原來那個機巧盒是蕭臨淵開啟的,難怪他知道《千機要術》這本書。
葉君澤消化了好一會,才繼續問道:“那怎麼都沒聽嬌嬌提過認識你的事情?”
蕭臨淵眼底的眸色黯了些許,他道:“她把我給忘了。”
葉君澤愣了一下,隨即想了起來,她妹妹十歲那年生了一場重病,莫不是就是那個時候,她把人給忘了?
他心中著實是好奇不已:“你跟我說說,你們是怎麼認識的?她為什麼會把你給忘了?
清和公主說當年嬌嬌被匪寇劫走,顧相找到她時,她渾身都是血還發著高燒,這件事你知道嗎?”
話音方落,葉君澤腦海靈光一閃,他看著蕭臨淵喃喃道:“五年前,我記得五年前你也受過一次很重的傷,命都差點丟了。
難道當年,是你把她從匪寇手裡救回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