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在顧錦初闖進來,阻止她孃親救治顧彥文的時候,她當時是有些慌的。
好在,只是虛驚一場。
而春草來見她,其實就是為了探她的口風,想知道她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。
而春草的目的很簡單,那就是顧錦初如今這個樣子,幫不了她,她需要尋找新的機會。
既然她想要,她這個做主子的,自當成全。
……
未時。
葉沉魚坐在博文軒中,等著蕭臨淵來授課,因為顧錦初受了家法,自是不能來了。
沒有她在,他們這一群人更自在。
謝九思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,繪聲繪色的講著昨夜相府鬧鬼的事情,說的就像他親眼所見一般。
江瑤歡本就膽小,聽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握著葉沉魚的胳膊不敢鬆開。
黎清瑤安靜的在一旁坐著聽著。
只有顧溪舟,事不關已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手中拿著一冊書卷與這博文軒裡的熱鬧,格格不入。
蕭臨淵走進來,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幕,朝氣蓬勃的少年,不知愁緒滋味的少女。
他像他們這個年紀,在做什麼呢?那真是糟糕而又不願回憶的過往。
謝九思見他進來,立即噤了聲,博文軒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葉沉魚看著蕭臨淵,覺得他今日與以往似乎有些不同。
不知為何,那一瞬間她忽而對他的過去,充滿了好奇。
他身上藏著什麼秘密?那些有關他身世的傳聞,哪個是真,哪個是假?
正想的有些出神,就聽蕭臨淵道:“將你們的功課都呈上來。”
顧溪舟最先起身,將自己的功課放在了桌上,隨後是黎清瑤,謝九思,唯有江瑤歡和葉沉魚坐著沒動。
蕭臨淵問:“你倆的呢?”
江瑤歡坐的筆直,有葉沉魚陪她,她連說話的底氣都足了許多:“回先生的話,我忘記做了。”
蕭臨淵一點也不意外,陛下的這位公主被寵得不成樣子,身上雖然沒有什麼陋習,但不愛讀書這一點,就已經夠讓陛下頭疼的。
陛下讓他來授課,雖然只是個幌子,但該教的還是得教。
蕭臨淵拿著戒尺走過去:“別人都記得,偏偏只有你忘了。
公主殿下是覺得自己身為公主,衣食無憂,便不需要讀書,不用長本事了?”
江瑤歡低著頭:“我下次不敢了。”
蕭臨淵道:“伸手。”
江瑤歡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,就聽啪的一聲,頓時她的手心就紅了一片。
她咬著唇,還以為這責罰結束了,誰料蕭臨淵又打了一下。
“啊。”
江瑤歡痛呼一聲,縮著小手,眼淚快都要流出來了。
蕭臨淵罰完江瑤歡,轉身就走。
江瑤歡一臉困惑,問道:“先生,你為什麼就只罰我,不罰嬌嬌啊?她不是也沒交功課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