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沉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腦海裡頓時閃過熟悉的畫面,隨後她的頭就劇烈的疼了起來。
“小姐。”
凌霄聽到屋裡的動靜,忙推門走了進來。
藉著房中的螢火,就看見葉沉魚躺在床上,捂著頭表情痛苦。
她嚇了一跳一把握住她的手問:“小姐,你怎麼了?”
葉沉魚的頭就像要炸開一樣,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出來,讓她痛苦不堪。
凌霄嚇壞了,她也不敢走開,看見葉沉魚掛在脖子上的那個骨哨,她想也未想就吹了起來。
很快,蕭臨淵就趕了過來。
守在一旁的凌霄忙道:“大人,你快給小姐看看,她不知道是怎麼了,似乎難受得厲害。”
“嬌嬌。”
蕭臨淵快步走過來,他看著渾身汗溼的葉沉魚,忙搭上她的脈搏問道:“哪裡不舒服?”
“頭,頭好疼。”
葉沉魚頭疼的難受,人也有些恍惚。
蕭臨淵從她的脈象中並未探出什麼,可看著她疼成這樣,明顯就不對勁。
他將葉沉魚抱了起來,溫聲安撫著她:“別怕,我這就帶你回家。”
凌霄取了一件披風忙跟上,出門正撞見趕過來的顧溪舟,看見葉沉魚這副模樣,他心頭一驚問道:“嬌嬌這是怎麼了?”
蕭臨淵道:“可能是中了毒,你告訴顧相一聲,我要帶嬌嬌回去醫治,靈堂失火一事,讓沈崇禮來查。”
留下這話,他就帶著葉沉魚出了府。
因為情況緊急,他沒有坐馬車,而是將人放在馬上,用披風裹著她,縱馬疾馳。
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就回到了蕭府。
蕭臨淵將人送去葉嵐那裡。
葉嵐和雲致都已經歇下了,聽到動靜他們匆忙起身。
“嬌嬌。”
葉嵐見自己的女兒這副模樣,一顆心都揪了起來,她忙伸手去探嬌嬌的脈搏。
蕭臨淵道:“嬌嬌說她頭疼得厲害,可我從脈象上沒探出什麼問題。”
葉嵐把了脈,確實脈象並無異常。
她取了銀針來,在葉沉魚頭上紮了幾針,漸漸的她緊蹙的眉頭舒展開,人似是睡了過去。
蕭臨淵問道:“姐姐,嬌嬌為什麼會這樣?”
葉嵐看著自己的女兒,面色凝重的問道:“她之前可曾受過什麼刺激?忘記過什麼事情?”
蕭臨淵怔了一下,表情有些僵硬:“有,她十歲那年在鄉下的莊子遇到了匪寇,被劫走失蹤了一天一夜。
等找到她的時候,她渾身是血躺在山洞裡,發著高燒,醒來後便忘了發生的事情。”
葉嵐從來都不知道,自己的女兒竟還遭遇過這樣的事情。
她滿眼心疼,流出了眼淚道:“應該是什麼東西觸發了她的那段記憶。
但身體本能的反應又在排斥,所以才會頭疼欲裂,痛苦不堪。
換言之,是她在抗拒那段記憶的甦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