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崇禮勸道:“相爺莫急,昨日府上混亂,許是有人趁虛而入,你且放心此事下官一定會調查清楚。”
顧魁點了點頭問:“靈堂失火一事,可有眉目?”
沈崇禮道:“大公子的棺槨是陳記棺材鋪送來的,下官昨夜去盤查過,發現侯府的人昨日去過陳記棺材鋪,也定了一口棺材。”
顧魁愣了一下:“侯府的人?他們定棺材做什麼?”
沈崇禮道:“說是夫人發了話,為林二小姐提前訂一口棺材。
有了林大小姐的前車之鑑,怕是他們也知道這位二小姐的命是保不住了。”
顧魁哼了一聲:“怕是林夫人巴不得這位二小姐喪命吧,到底不是親生的。”
他問著沈崇禮:“你可問過林月薇,她為何要害沉魚?”
“為了侯府嫡女的位置,林夫人因為林月秋之死嫉恨上了大小姐,她發了話,如果林月薇要做侯府的嫡女,就要先殺了大小姐。”
沈崇禮看著顧魁,接著又道:“有關顧錦初的身份,暫時還沒有證據證明,她是侯府派來的細作,而林月薇也不清楚她的真實身份。”
提到顧錦初,顧魁的頭就又疼了起來,他道:“那就慢慢查,眼下是先弄清楚,到底是誰燒了靈堂,害我兒子屍骨無存?”
沈崇禮道:“棺材被送來相府後,便運送到了靈堂,期間一直都有下人守著,應該不是府上的人動的手腳,最值得懷疑的便是侯府。”
話音方落,房門被人推開:“除了侯府的人還能是誰?相爺,你要為咱們的兒子報仇啊。”
顧魁擰著眉看著哭哭啼啼走進來的人道:“夫人,你不好好休息,來這裡做什麼?”
顧相夫人握著顧魁的胳膊道:“我一想到咱們的兒子屍骨無存,我這心就像是被剜了一樣的痛。
侯府都已經欺負到了咱們頭上,他們害死了我的兒子,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。”
顧魁本就心煩,也不願和她多說:“你回去吧,這件事我會處理的。”
顧相夫人見他這態度,頓時心涼了半截,兒子死了,夫君不安慰也就罷了,還是這個態度。
也是,沒了一個兒子,他不還有一個嗎?
顧相夫人早就知道,她的夫君一向瞧不上她的兒子,反而對那個賤婢所生的兒子另眼相待。
眼下,沒了文兒擋路,日後這整個相府,還不就是顧溪舟的?
想到這些,顧相夫人心中那個恨啊,恨害死她兒子的顧錦初以及永昌侯府,既然顧魁不願為她兒子報仇,那她就自己來。
從書房裡出來,顧相夫人擦了擦眼淚,對著林嬤嬤道:“你派人去打聽打聽,侯府大公子平日的行蹤。”
林嬤嬤聞言愣了一下,狐疑的問道:“夫人,你打聽侯府的大公子做什麼?”
顧相夫人斥道:“讓你去就去,哪來那麼多廢話?”
林嬤嬤嚇了一跳,她也不敢再問,忙應了一聲,便退下去安排去了。
顧相夫人絞著帕子,看著陰沉沉的天,她的兒子死了,尋回來的女兒有可能還是個假冒的。
沒有子女傍身,相國夫人不過就是讓人笑話的虛名而已。
如今的她一無所有,還有什麼好怕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