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草說得沒錯,小爺我確實被人給算計了。”
眾人回頭看去,就見謝九思渾身溼漉漉的走了進來,那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。
顧魁愣了一下,忙收起了手中的劍問道:“賢侄,你這是怎麼弄的?”
“那得問問二小姐。”
謝九思帶著殺氣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顧錦初道:“我在宴上喝了一杯酒,就渾身難受地厲害,有個小廝將我扶下去帶我去了宵雲閣。
只不過我覺得殿裡太悶了,便出來透了透氣,結果你們猜怎麼著?”
他冷冷的聲音繼續道:“等我回去的時候,就發現二小姐引著顧夫人正在宵雲閣外。
巧的是當時黎小姐也在那裡休息,偏偏二小姐還言之鑿鑿地說黎小姐是在那裡與人私會。
若非我中途離開,事情的結果可想而知。”
謝九思有些暴躁地踢翻了面前的椅子,手指著顧錦初道:“這個女人不知道在我酒裡下了什麼藥。
我在冰冷的湖裡泡到現在,才稍稍清醒一些,倘若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,我要她顧錦初償命。
還有這件事,我們將軍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,如果相爺今日不給我一個交代,我跟你們顧家沒完。”
葉沉魚從未見謝九思發這麼大的脾氣,從小到大這個人一向大大咧咧,脾氣好得很。
看來今日這事,真是惹毛了謝九思。
“賢侄,你且放心,這件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,絕不會讓你受了委屈,你先回去換件衣服,莫要染了風寒。”
顧魁好言好語的勸說著,已然有些心力憔悴。
謝九思哼了一聲,一甩衣袖大步的走了出去。
顧魁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,他看向還跪在地上的顧錦初問:“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顧錦初不甘心,她不能就這麼認輸,她道:“春草說的這些女兒毫不知情。
再者女兒自從大慈悲寺回來就一直閉門不出,哪來這些害人的藥?
可葉沉魚就不一樣了,她的娘是個大夫,想弄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易如反掌,定是她栽贓陷害女兒的,還請爹爹明察。”
顧魁聞言,心中倒也生了一絲懷疑,害文兒致死的烈藥,以及謝九思所中的藥都是從哪來的?
朝廷對這些東西明令禁止,一般的藥堂可是買不到的。
春草忙道:“相爺,那些藥是有人從府外送進來的。
二小姐自從大慈悲寺回來後,便有府外的人經常給她送信,經得正是府上負責外出採買的李媽媽之手。
奴婢撞見了好多次,就是不知道傳信之人究竟是誰?
想來那些信還在二小姐的房中,相爺大可派人去搜。”
葉沉魚眉梢一動,去看顧錦初的反應,在提到信的時候她明顯有些緊張,但很快就鬆懈了下來,似乎並不怕搜查。
顧魁讓顧楓和沈崇禮一起帶了人去顧錦初的房間裡搜查,從床下搜出了一個上鎖的錦盒。
他們將錦盒帶了回來,交給了顧魁。
將鎖斬開後,就見錦盒裡放著幾封信還有幾個瓷瓶,拿出其中一封信開啟,顧魁當即變了臉色。
“孽障!”
顧魁氣得一腳踹向了顧錦初,眼底翻滾著熊熊怒火道:“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,竟夥同永昌侯府的人狼狽為奸,害我的兒子。”
顧相夫人聽著這話,一把奪過顧魁手中的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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