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君澤正要回頭,冷不防的耳朵被人揪住,伴隨著蕭臨淵冷冰冰的聲音道:“你給我出來!”
“哎呦。”
葉君澤疼得叫了起來:“蕭臨淵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你怎麼還揪我耳朵,你給我鬆手。”
蕭臨淵也不吭聲,拎著他的耳朵就將人給揪了出去。
葉沉魚捂著嘴偷樂,看蕭臨淵和哥哥打打鬧鬧的,她覺得這才像是一家人該有的。
不像在相府,人雖然多,卻沉悶無趣絲毫不敢鬆懈,還得時時準備應對那些牛鬼蛇神。
而今顧彥文死了,顧錦初揹負著奸細的身份被關了起來,相府亂成一團,同侯府的矛盾越來越激烈。
她也該想一想,下一步該怎麼走?
相府。
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老夫人終於醒了過來,她渾濁的目光看著守在她身旁的黎清瑤,有些恍惚地喚了一聲:“顏兒。”
黎清瑤聽著這熟悉的稱呼,心中百味雜陳,她握著老夫人的手道:“祖母,我是清瑤。”
老夫人聽到清瑤這個名字,目光清明瞭幾分:“我真是老糊塗了。”
瑤兒和她的母親長得很像,她總是會認錯,每次看著瑤兒,她總覺得是自己的女兒回來了。
想到自己那個可憐的女兒,老夫人悲從心生,她聽見外面隱隱傳來的哭聲,問道:“府上可是在給你大哥辦喪事?”
黎清瑤勸道:“祖母,你要保重身體。”
老夫人一把年紀,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,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她拍了拍黎清瑤的手道:“放心吧,祖母還要看著你和沉魚出嫁呢。”
黎清瑤鼻翼一酸,她站了起來道:“我去看看祖母的藥好了沒。”
她轉身走了出去,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,祖母是她在相府,除了嬌嬌外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了。
如果祖母不在了,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?
默默地在門前站了一會,黎清瑤擦了擦眼淚,朝著小廚房去了。
不多時,得知老夫人清醒的顧魁前來探望,看著病弱蒼白的母親,顧魁很是自責,他問:“母親,你覺得怎麼樣?”
老夫人靠在床頭,看著眼前這個唯一的兒子,她忽而問道:“魁兒,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嗎?”
顧魁一愣,過往的記憶浮現心頭,雖然遙遠卻依舊清晰,他道:“記得,是我十三歲的時候。”
那是他們被趕出來後的第二年,母親帶著他們兄妹三人流落街頭,乞討度日,因為沒有住的地方,他們只能在破廟棲身。
那破廟裡住著一個乞丐,見母親年輕貌美還帶著孩子,便生了邪念。
那時母親將吃的都給了他和妹妹,她自己餓得虛弱不已,根本反抗不了。
只有十三歲的他,為了救自己的母親,搬起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在了乞丐的頭上。
那是他第一次殺人,看著乞丐躺在地上,鮮血流了一地,那觸目驚心的紅,將他心中害怕淹沒,漸漸的變成了瘋狂。
他拿著石頭不停的敲,直到將那個乞丐的頭敲得粉碎,鮮血和腦漿濺了他一臉。
嚇壞的母親抱著他,才讓他停了下來。
老夫人永遠都無法忘卻那一日,兒子為了救她殺了人,而她做了此生最錯誤的一個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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