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到沈屏錦,晏絕臉色一改平常的不正經,“回稟皇上,微臣雖然不能保證一生只有她一人,但是她只要是微臣的王妃一天,微臣就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好,絕對不會辜負她,辜負沈家,還請皇上放心。”
聽到晏絕給出這樣的保證,皇上鬆了一口氣。同時,心裡還有些惋惜,畢竟這沈家小姐後面背靠的可是沈家,這晏絕,若是花心不好好對待人家閨女,這讓他怎麼安撫沈愛卿的心啊!
他心裡還有點愧疚,畢竟當初在養心殿外,明明證據確鑿,這錯嫁一事兒,就是那沈家二女的錯,可他身為一個皇帝,為了顧忌皇家臉面,直接將此事將錯就錯,讓沈屏錦成為了京城眾矢失的。
“攝政王,你可得說到做到,畢竟你不是不知道,那沈向之沈愛卿,那是一個愛女如愛命,到時候沈家嫡女到朕面前哭訴,朕可就拿你是問!”
晏絕回答“微臣遵命”的時候,神色難得認真。皇上還以為他是真的聽勸了,完全就沒有想到,晏絕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對沈屏錦好。
可是現在人家正在生自己的氣呢,晏絕沒喜歡過人,不知道怎麼哄小姑娘。
這可真是讓人頭大,令人頭疼!
“攝政王,這次春日宴定在二月廿七,你覺得如何?”
晏絕想了一下,覺得這倒真是一個好日子,“皇上聖言。”
皇上滿意的點點頭,揮手示意讓晏絕退下,就在晏絕快要離開養心殿的時候,皇上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——
“晏絕,你可恨過朕?”
晏絕身子一頓。
他轉過身,那張素來是漫不經心,吊兒郎當的俊美非凡的臉,此時帶著前所未有的陰沉:“這不都是皇上想要的嗎?”
皇上似乎是沒想到晏絕會這樣說話,一瞬間,一個帝王的臉上出現了愧疚表情,“晏絕,你也知道,朕是沒有辦法。”
晏絕卻是沒有正面回答:“皇上,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。如今微臣是京城中聲名狼藉的攝政王,皇上是東嶽的聖明君主,如此甚好。微臣也沒有哪裡覺得不滿意,皇上也不必覺得愧對微臣,這都是微臣自願的。”
晏絕快要走出養心殿的時候,終於是轉過身子,一雙冰冷的宛若冰天雪地的眸子,就這麼與皇上對視,“皇上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,微臣就也只會和皇上一樣,永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,永遠不會逾矩。”
“這……”
晏絕沒有再聽皇上說話,而是徑直走出了養心殿。
他向來守信,但是言而無信的事情,他也做得出來。
晏絕目光一暗,掃了眼在旁邊候著的順公公,大步流星的向停在殿外的馬車走去。
車伕早就在馬車上等候已久,見晏絕上了馬車,駕的一聲,駿馬向前衝去,留下一路塵土。
順公公冷汗直冒,他趕忙走進了養心殿,可剛進去,腳邊就落下一個杯盞。
杯盞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順公公被嚇得一個哆嗦,趕忙走上前。
“皇上,息怒,息怒。經常生氣,不利於龍體安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