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遲想到她睡了兩天兩夜,確實不困。
“過來。”他放下摺子,朝她伸手。
姜心棠過去,才到他身邊,就被他鐵臂撈過去,坐到了他身前。
“還有兩份摺子,陪我處理完。”蕭遲重新拿起摺子批閱。
姜心棠窩在他懷裡,沒有打擾他。
直到他批閱完,把奏摺合上,摞到右側,沒再拿出新的摺子,姜心棠才從他懷裡仰起頭問:“忙完了是嗎?”
蕭遲“嗯”了聲。
姜心棠當即坐直身子,想跟他討論自己被下毒一事。
話未出口,蕭遲吻住她唇。
吻得她身子發軟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後,抱著她往床上去。
一整夜蕭遲折騰了她數次,才終於把她給折騰睡了,不會再想著要跟他討論被下毒的事。
沈東凌回到信王府的第一件事,就是命人秘密弄來一副避子藥,熬了給她喝下。
她連灌了兩大碗,把自己都灌吐了,生怕懷上北月國質子的孩子。
之後她坐在屋中想了一夜。
她不是沒有想過被蕭遲反算計了,才會既毒殺不了姜心棠,還自己失身給了北月國質子。
可若是那樣,蕭遲定會帶人去抓姦,便能順理成章跟她退婚了。
不可能什麼動作都沒有,讓她平安出宮來!
沈東灼也幾乎一整夜都沒睡,一是想著他和孟梁安的事,二是想著宮裡發生的一切是不是與他妹妹有關?
他看著從宮裡撿回來的鎖思考了幾乎一夜。
第二日,他命人拿著鎖暗中在京都城裡賣鎖的鋪子一間間查問,哪家鋪子近來有出售這種鎖?買鎖的人長何模樣?
南昭王也一夜未睡。
孟梁安雖然跟他說姜心棠情況很好,讓他不必擔心。
但情況太好,不像中毒剛好該有的狀態,反而讓他擔心。
還有就是,孟梁安在宮裡中了藥,雖然她沒有跟北月國質子有染。
但她藥性解了,還和沈東灼前後被蕭遲叫入隆福殿後殿,很明顯他這個妹妹應該是中了藥後找沈東灼當解藥了。
他作為兄長,關心這件事。
但卻不知該如何問起。
孟梁安卻是一整夜睡得踏實。
她對男人無感,甚至可以說是反感。
沈東灼不過是她迫不得已找的“解藥”,她委屈了他,補償他就是。
她不想和沈東灼有什麼後續,她心裡一絲漣漪都沒有!
不過第二日,她拿出自己的錢匣子,發現自己只剩下一千多兩後,她後悔說要給沈東灼一萬兩補償了。
一萬兩一次,她覺得沈東灼太太太貴了!
當時口快了,應該說一千兩就好。
一千兩一次就夠貴了,她非說一萬兩!
孟梁安後悔死了。
但話已出口,總不能抵賴不給。
可她和兄長沒想到會在京都耽擱這麼久,更沒想到會拿回將軍府。
雖然蕭遲撥了一些原本孟家的產業還給她,她以後可以用這些產業的進項養著將軍府。
但那是以後,這些產業剛收回來,目前還沒有進項可拿。
她和兄長從南昭帶來的錢,都先砸在將軍府裡和在京都待這麼久的花銷上了。
父母遷墳回家鄉,還需要一大筆銀錢。
她和兄長目前身上定是沒辦法再湊出一萬兩來了。
孟梁安想了想,決定入宮去看姜心棠,跟姜心棠先借些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