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為了保他妹妹,他也沒辦法了!
可沈東灼才秘密派人回京去殺紀扶風,他們兄妹所住的地方就被蕭遲派兵圍住了。
紀溫心和他妹妹身邊所有心腹婆子婢女,全被蕭遲命人抓走。
他派回京殺紀扶風的人,還未到京,蕭遲的命令就已經先一步傳入京。
信王府被兵馬圍住。
那人才入京,就被蕭遲的人抓住,押入信王府,親自去告訴信老王爺沈東凌做了些什麼。
紀溫塵和沈東凌留在京中的心腹也全部被抓。
大理寺介入。
不到幾日,安榮縣主和北月國質子被下藥的事就查得清清楚楚。
“紀扶風”還供出許多沈東凌的罪行。
一份份畫了押的罪證從京都送到了蕭遲手裡。
蕭遲拿著畫押的罪證去找沈家兄妹。
“本王竟不知這些全是你做的。”蕭遲把一份份罪證扔到床上沈東凌身上。
沈東凌看著那些畫了押,寫著她罪行的證據,身子在抖。
她雖然敢做這些,但被蕭遲知道,她是怕的,很怕!
“不是我做的!我沒有做!”她抓起罪證,瘋了一樣撕掉。
沈東灼攔在床前,怕蕭遲會殺他妹妹,後又跪下去為他妹妹求情。
蕭遲手裡還有一份罪證,沈東凌指派紀扶風等人潛入宮給安榮縣主和北月國質子下藥的罪證。
他冷肅地靜看了他們兄妹許久,拿著那份罪證轉身離開。
圍他們兄妹的兵馬隨之撤走。
同時有蕭遲的命令傳回京,圍信王府的兵馬也撤了。
沈東灼頓時明白,蕭遲會把罪證砸他妹妹身上,是沒打算揭發他妹妹的罪行。
蕭遲雖然很生氣,可以說是震怒,但還是把所有事情都按下,保他妹妹,只把不能按下的,拿出去給南昭王一個交代。
沈東灼對蕭遲更加感激。
但同時,也心生驚駭,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全都瞞不過蕭遲。
他才派人秘密回京去殺紀扶風,蕭遲就知道了,迅速調兵圍了他們兄妹和信王府,帶走紀扶風和他妹妹身邊所有人,審出一切。
在京中的信老王爺自然也看懂這一切。
爺孫二人經此一事,都更加清楚地明白,蕭遲只是不動他們。
蕭遲若要動他們,他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。
遠東有兵馬又如何?第一遠水救不了近火,等遠東發兵,他們在京都都早被蕭遲殺光了;第二就算遠東敢發兵,蕭遲也有強悍的手段和兵馬鎮壓。
蕭遲這一招,既震懾,又寬仁,徹底讓信老王爺和沈東灼明白,只有聽命他,效忠他,才有生路!
而沈東凌那些被帶走的心腹奴僕,全都回不來了,藉此機會全被蕭遲殺了。
至此之後,沈東凌只剩下她自己,想做什麼,身邊都無人。
她也做不了什麼了。
只能臥在床上,從骨頭到皮肉,等著慢慢腐爛到死。
在宮外,為了避嫌,蕭遲這幾日都沒有再去看姜心棠母子三人,很想孩子,更想孩子母親。
夜深後,他去了鳳啟宮。
心想這次就算孩子和乳孃嬤嬤等都歇在正寢殿,他也要讓乳孃嬤嬤把孩子抱走。
但到了鳳啟宮,卻發現姜心棠還沒睡,在寢殿中坐著發呆。
聽到行禮聲,她才回了神,看向蕭遲。
早已入了秋,夜很涼,姜心棠卻只穿了件白色寢裙,很單薄。
“為何還沒睡?閨女兒子呢?”寢殿中無其他人,乳孃嬤嬤都不在,顯然是小太子小公主沒歇在正寢殿。
他沒有說要來,兒子閨女卻沒跟姜心棠歇在一起,蕭遲覺得奇怪。
邊問邊到了姜心棠身邊,在姜心棠旁側坐下後,將她抱到了他腿上。
她身子香軟,生了兒子閨女,身段模樣也不改分毫,蕭遲喜歡抱她、揉她。
“我在思考一個問題,是沈東凌給安安姐和北月國質子下藥。”
“北月國質子說,他和沈東凌發生關係後,那個衝入房間的男子喊沈東凌‘師妹’,那這男子就是假扮成紀扶風的紀溫塵。”
“可紀溫塵是你的人,他肯定會把沈東凌的計謀向你稟報。”
姜心棠說到這,看蕭遲,“你不會不知道沈東凌要在宮宴給安安姐和北月國質子下藥才對…”
她眼神中滿是質疑。
質疑蕭遲一早就知道沈東凌的計謀卻不阻止,利用她最好的朋友安安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