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棲月也不爭搶,只要有了皇上的賜婚,不管聖旨在誰的府上供著,二哥和璇璣縣主的婚事,算是板上釘釘,璇璣縣主再不用和親秦國。
前世裡,她弄不明白,二哥為何一直不娶親,原來早就和阿璇看對了眼。
後來璇璣縣主慘死秦國,二哥一直到死,都獨身一人。
說起這個世界上的痴情男子,除了皇家的幾位,她的二哥也算一個。
那天晚上,蕭緋夜說的,只有她可以破這個局,就是要沈棲月模仿沈思達的字跡,寫下婚書。
那時,沈棲月才知道,原來二哥和璇璣縣主早在六年前二哥跟著父親進京述職的時候,就開始了書信往來,只等著二哥再次進京述職,就會請皇上賜婚。
因為沈棲月的緣故,兩次進京述職,二哥都沒來京城,才錯過了和璇璣縣主的婚事,導致璇璣縣主和親秦國,最後死在秦國的悲劇。
拋開前世的遺憾,沈棲月笑著恭喜璇璣縣主——現在應該是璇璣郡主了。
“恭喜嫂子,賀喜嫂子。”
璇璣郡主一臉羞澀,“你就不要打趣我了……”
顧若初伸手拉著璇璣郡主,道,“說說看,你是什麼時候看上沈二將軍的?”
璇璣郡主眼珠子一轉,笑道,“就在你看上我三舅的時候。”
說完,噗嗤笑出聲。
接著,高門貴女都來給璇璣郡主賀喜,連帶著把沈棲月當成是沈家唯一的代表,也接受了不少恭賀。
大家喜笑顏開,只有皇太孫妃,一臉落寞,雖然不是很開心,卻也並未惱羞成怒的樣子。
倒是秦國使者三皇子應昊天,不合時宜地大吼一聲:“啟稟大燕帝國皇帝陛下,本使有話說。”
大廳裡頓時寂靜下來。
“貴使有何話,但講無妨。”皇帝依然是三分慈愛,七分威嚴。
“啟稟皇帝陛下,本使正要迎娶貴國璇璣郡主,還請皇上下旨,請沈家割愛。”應昊天仰臉,不是請求,倒像是威逼。
皇帝並不惱怒,笑道,“這可不行,沈家和阿璇早就訂婚,只等朕的這一道旨意,如今朕怎好拆散有情人,做那毀人親事的惡人?你沒有聽聞,能拆三座廟,不壞一家親?”
“啟奏皇上,”應昊天上前一步,道,“我大秦帝國向來有決鬥一說,請皇上下令,臣願意和沈家二公子公平較量,若是沈家二公子贏了臣,本皇子甘心情願放棄迎娶璇璣郡主,如若不然,本使不服。”
皇上剛要說話,沈棲月站了出去,朝上施禮:“啟稟皇上,臣女以為秦國使者的話,並不妥當。”
“哦?”皇帝捋著鬍子,笑道,“哪裡不妥當了?說來聽聽?”
“皇上,”沈棲月垂手侍立,道,“首先,阿璇是人,不是物件,不是誰的功夫高強,誰就能佔有的。其次,秦國使者咄咄逼人,並不是誠心迎娶我大燕帝國女子為妻,而是要趁機彰顯他秦國的能力。
臣女不才,願意替二哥應下秦國使者的挑戰,但賭注絕對不是阿璇。”
應昊天轉過臉,陰梟的眸子在沈棲月的臉上掃視一遍,突然笑道,“皇上,本使不介意這位婦人已經嫁人,請皇上賜婚,本皇子要迎娶這位婦人。”
話落,滿座皆驚。
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應昊天這樣,明知道沈棲月已經嫁做人婦,還要強行迎娶的。
這和強奪人妻有何區別?
沈棲月冷笑:“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。”
應昊天狂笑:“別以為你贏了應紅鸞,就天下無敵了。”
沈棲月這才想起來,怪不得應昊天一進來就對她一臉怒氣,原來是還惦記著當初她戰勝應紅鸞,給大燕帝國長臉的事。
小肚雞腸的男人,也敢來大燕帝國的地面上猖狂。
“吹大話砸了腳後跟,敢不敢立下生死狀?”沈棲月回懟過去。
應昊天正在琢磨,吹大話和腳後跟有什麼關係,等到想明白,沈棲月這是罵他放屁,頓時惱火。
但沈棲月說出立下生死狀,令應昊天遲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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