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剛張了張嘴,很想給秦夫人兩個大嘴巴子,看到秦世昌一雙血紅的眼珠子正看著他,心中一緊,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。
緊接著,指著喬氏怒道:“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你們胡家這麼不要臉的人。”
左右是撕破了臉,秦剛也就不再遷就胡萬里和喬氏,怒道:“你家兒子在賭坊欠了銀子,是你女兒從我們秦家賬房拿的銀子填上的……”
話音未落,胡萬里一步到了秦剛的跟前,瞪著一雙眼,死死地瞅著秦剛:“你再說一遍?我家兒子剛剛中了秀才,準備參加秋後的科舉,你這樣敗壞我家兒子的名聲,是何道理?”
喬氏接著說道:“我家兒子再不濟,也沒有被賭坊的人揪著堵在門口要銀子,你家自己兒子的賭債都沒有料理清楚,還給我家兒子還賭債,說出來誰信?我看你就是眼熱我們胡家門風正派,不像你們秦家,當爹的養外室,兒子兼祧兩房……”
想說還有人進賭坊,想到那個進賭坊的是自家姑爺,後面的話,只好嚥了下去。
“你編排誰呢?”秦夫人見胡萬里兩口子和秦剛理論就算了,居然把她的兒子都牽連進去,再也忍不住,衝著喬氏怒喝一聲。
說起來吵架,秦夫人自認還沒有對手,叉著腰面對喬氏,大聲喊道:“我沒說你家女兒拿了我們賬房的銀子,不代表這事就沒有發生。當著大家的面,我這就讓賬房把欠條拿過來,你準備好銀子,給我們把賬面填平了!”
秦剛鬆了一口氣,只要朱氏肯出面,一百個喬氏和胡萬里也不是對手。
喬氏果然臉色暗了暗,秦夫人一臉得意。
她就說,吵架的話,她從來沒慫過。
秦世昌小聲在一旁提醒:“娘,我岳父岳母可是我們這邊的,你確定要幫著爹和王婆子她們站在一邊?”
秦夫人一愣,剛才只顧著佔上風,把這件事給忽略了。
愣了愣,就聽喬氏說道:“朱氏,你不看看,你家男人把外室都娶回家當主母了,你還幫著你男人,難不成,你真的想給外室讓位子?”
聞言,秦夫人立馬把目光鎖緊站在一旁的柳娘幾個:“老不死的,你敢讓你家柳娘進門,我就把你們一家幾口全都送進青樓。”
王婆子見秦剛站在她這邊,膽氣也豪放起來,支稜著喊道:“各位大人,你們瞅瞅,秦家夫人要逼良為娼,婆子求你們給婆子母女做主!”
一邊說,一邊跪在地上叩頭:“我們可是良家女子,做妾都不願意,卻要把我們送往青樓,天子腳下,難道就沒有王法了?”
寶妞攙扶柳娘站在一旁,冷眼觀瞧眼前的一切,和柳娘說道:“娘,你確定要在這個家裡面生活?”
柳娘身形緊了緊,說道:“我們走到這一步,還有迴旋的餘地?我們若是這個時候離開,秦剛能饒了我們?你也見到了,這幾天我們被關在院子裡,連外面的太陽都看不到,要想弄死我們娘幾個,還不是像踩死幾隻螞蟻?”
“當初我們就不該跟著秦剛的人來京城……”寶妞暗暗說道。
柳娘嘆口氣,“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周主事終於開了口:“秦大人,你這事辦得有點不地道,你這叫娶平妻,還是停妻再娶?不管哪一樣,都得和當事人說明白。別說你是朝廷官員,即便是平常鄉下的百姓,恐怕也沒有你這樣辦事的。”
“就是,”另一位官員接著說道,“知道的你這事辦喜事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在府上唱大戲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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