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巧珍早在秦世昌出來的時候就跟著出來,看到院子裡亂糟糟的樣子,及時躲在廊柱後面。
看到秦世昌給了秦剛一巴掌,心中一驚,感覺丈夫彪悍的同時,倒吸一口涼氣。
沒想到一向不靠譜的丈夫,為了維護婆婆,居然敢動手打公爹。
接著看下去,就看到了爹孃站出來,維護她和兩個孩子。
胡巧珍心中明白,父母根本不是維護她和孩子,而是為了從她手上得到更多的銀子。
不過,把秦家的掌家權掌握在自己手上,是她很早以前的目標,而現在,終於要實現了。
她有些激動,特別是能拿到容疏影的俸祿,她站在廊柱後面差點笑出聲。
彷彿看到容疏影蒼白的臉色更加暗淡,但那又如何,就算容疏影是朝廷官員,回到府上,還不是要乖乖地接受她的管理。
還有沈棲月,她掌家之後,第一件事就是斷了攬月院的月例銀子。
她倒要看看,沈棲月能得意到幾時。
正在暗自得意,聽到母親的聲音,胡巧珍不情不願從廊柱後面走出來。
說實話,她並不想見到爹爹孃親,每次見到孃親,都會在她面前哭窮,直到她拿出銀票,才會給個笑臉。
那些銀票是她們夫妻絞盡腦汁從賭坊弄來的,甚至其中還有沈棲月的銀子,白白讓孃親拿走,供胡家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化用,她實在是不甘心。
有時候她就想著,孃親的腦子是不是叫驢給踢了,那些孩子明明是爹爹和別的女人生的,和孃親一兩銀子的關係沒有,孃親為何還要供養她們,一包耗子藥解決掉,不就完事了?
“爹,娘。”
胡巧珍裝著剛剛從堂屋出來的樣子,緩步走出去:“您二老知道我家死去的大哥今天成親,前來賀喜的吧?”
一句死去的大哥,令院子裡的其他人頓時閉嘴。
沈棲月這樣說也就算了,胡巧珍也跟著瞎起鬨,成什麼樣子?
可胡巧珍並沒有說錯,就算秦世清兼祧兩房,說白了,還是替死去的大哥娶媳婦。
秦世清和容疏影只好攥緊了雙拳,把這口氣憋在肚子裡。
秦夫人倒是想開了,不管是誰娶媳婦,左右容疏影的俸祿回來了,要供秦家上下化用。
笑道:“巧珍啊,剛才我已經和你爹孃說好了,以後我們秦家的掌家權,就交到你的手上。還不趕快把你爹孃迎進去?”
胡巧珍能得到管家權,這裡面的彎彎繞繞,她早在廊柱後面聽得清清楚楚,立馬說道:“這怎麼行?二嫂管家挺好的,我怎麼能奪了二嫂的掌家權?這於理不合。”
秦夫人一愣,前兩天還處心積慮地想要掌家權,現在給她,怎麼還拿捏上了?
秦剛冷哼一聲,明明早就覬覦管家權了,當著胡萬里和喬氏,到學會拿嬌了。
秦世昌不管三七二十一,連忙說道:你這是說的什麼話?這是雙方老人一致的決定,這家裡,除了你,誰還適合掌家?
秦剛冷眼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,除了不著調之外,還是個媳婦奴,看到媳婦,比見到親爹還親。
這個家裡,除了胡巧珍,誰都適合掌家,只有胡巧珍不適合。
貪婪小家子氣,論起氣度和為人,胡巧珍比不上沈棲月的一個腳丫子,就連容疏影,都比胡巧珍豪放看得開,胡巧珍管家的話,出不了半年,秦家就得喝西北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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