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裡的人全都支稜起來,尤其是王婆子柳娘和甜妞。
老夫人轉過臉,問道:“馬先生,你有什麼事?”
秦家今天已經夠亂了,一個賬房先生,有什麼事也不該這個時候急著跳出來。
老夫人原本有點窩火,這時候,更加氣惱,連喘氣都有點上不來。
身後的婆子連忙幫著老夫人順背。
秦剛也說道,“你是不是要說賬房裡面的事?既然賬面清白,就沒必要說了。”
“這恐怕不行,過了今天,我怕沒機會了。”馬先生仰著臉,梗著脖子。
“馬先生,你也曾經是我父親的啟蒙學生,你有什麼話,儘管說出來。”秦夫人倒是念舊,支援馬先生。
馬先生看著秦剛,問道:“敢問你是什麼時間把柳娘和寶妞從鄉下接來的?”
馬進雖然小他十多歲,但馬進和他是一個老師啟蒙的,想必認識老師的鄰居柳娘一家,張口就能說出柳娘和寶妞的名字。
在此之前,並沒有人在馬進的面前,說起這兩人的姓名。
秦剛未曾多想,說道,“我來京城的那年三月,就是你剛剛來到我們秦家的時候。”
馬先生點頭,說道,“這就對了。”
他的目光越過秦剛,看著秦剛身後的柳娘說道,“十五年前,我入贅柳家,做了上門女婿,第二年,柳娘生下寶妞,寶妞今年十四歲了,你怎麼能說寶妞是你的女兒?”
咣!
不只是秦剛,就連秦夫人都跟著眼前一黑。
胡巧珍往後退了一步,揣著看熱鬧的心思,一語不發。
秦夫人緩了緩,看著秦剛,問道:“你不是說寶妞是你乖乖的女兒,比宓兒還要年長几個月?怎麼現在寶妞才十四歲?”
十四歲的話,和秦剛可就沒關係了。
秦夫人立馬回過神,問道:“是不是王婆子這樣說的?王婆子什麼人,你能不知道?你還是信了王婆子的胡言亂語,把她們幾個接來京城,然後柳娘又懷了身孕?”
不是王婆子胡言亂語,說寶妞是秦剛的女兒,即便是秦剛和柳娘有過什麼,大不了給柳娘幾個銀子打發了就是,也不可能把柳娘幾個接來京城,養在外面,花費秦家的銀子。
“你們胡亂編排什麼?我的妻子可是清清白白,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有過什麼來往。”
馬進幾步到了柳娘身邊,拉住柳娘,另一隻手把寶妞抱在懷裡:“不用怕,是不是秦大人逼迫你們了?天子腳下,我不信就沒了王法。”
寶妞揚起臉道:“爹爹,我們一直都在找你,找遍了京城,沒想到,你居然在這裡,我們早該想到,你到了京城,極有可能來……”
投奔秦剛幾個字沒說出來。
“這……”秦剛轉過頭問王婆子,“你告訴我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……”王婆子吞吞吐吐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寶妞說道,“當初我爹爹說是來京城混口飯吃,等安定下來,就去接我們,誰知道,是秦大人派人把我們接了來……”
馬進立馬說道,“我來到秦家做了管賬先生,然後馬不停蹄回去接你們,卻人去樓空,說你們已經來了京城。”
這幾年,他也是找遍了京城。
柳娘揚起臉,說道,“夫君,是……”看了一眼王婆子。
馬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:“岳母,你怎麼能這樣?”
王婆子身子顫了顫,立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:“你個沒良心的,若不是你一去不回頭,我們何至於來京城,日日擔驚受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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