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秦世清只能硬著頭皮吩咐小廝:“還不請各位大人到大廳喝茶!”
“不用麻煩了,”周大人笑眯眯說道,“我等踩著吉時而來,就是為了替秦寺丞和你父親觀禮。”
伸手拍拍秦世清的肩膀,笑道:“還不帶新娘子去喜堂,耽誤了吉時,可就不妙了。”
跟著的幾位官員立馬附和:“是啊,我們從未見過父子同一天拜堂的,今天可是要開開眼界。”
“正是,我等長了這麼大,從未見過如此盛況,當真是前無古人……”
秦世清聽不清這些人是恭維還是嘲諷,一一點頭,算是回應,手上捏著的紅綢子,不知道是放下的好,還是就這樣牽著才是。
“嚯!”突然,站在秦世清身邊的同僚孫評事驚叫一聲,指著秦世清手上牽著的蓋著紅蓋頭的人,“這……這居然是……一位孕婦……”
秦世清一驚,全身繃緊,順著孫評事的手指看過去,可不是,腹部突出,就算新娘的服飾已經非常寬大,也掩蓋不住那突出的腹部。
孫評事身後的所有官員,全部看了過來,雖然沒有說話,卻發出了各種怪異的驚歎。
秦世清感覺一個頭兩個大,這種場景,他從來未曾處理過,這該如何遮掩。
心中暗恨秦剛,就算是要迎娶柳娘進門,也不應該在今天,且是從正門而入,完全搶了他和容疏影的風頭不說,還被各位同僚看在眼裡。
他能說些什麼?
他若是說這不是他的娘子,可為何紅綢子牽在他的手上。
他若說這是父親的妾室,妾室怎麼從正門進來的,還穿著一身大紅喜服,蓋著紅蓋頭,完全就是迎娶正頭娘子的排場。
正在秦世清不知所措之時,官員們的身後來了一群女子,全都是這些官員府上的家眷。
他們帶著賀禮而來——雖然只是喜餅,那也是花費了銀子的,自然是要吃回來的,家中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兒女,都能來吃席。
幾位官家夫人,大小也算是在京城住了好多年的,一看眼前的情景,立馬就明白了。
“原來秦寺丞兼祧兩房的夫人懷了身孕啊?……”
“不是說秦寺丞兼祧兩房的夫人是個女仵作,怎麼還懷了身孕……”
秦世清氣結,誰規定女仵作不能懷孕生孩子?那他兼祧兩房,誰給大哥延續香火?
婦人們還在喋喋不休:“長這麼大,還沒見過未婚先孕,懷著孩子拜堂的女子,秦寺丞可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,……”
“你們可能不知道,女仵作敢翻弄死屍,還有什麼不敢的,說不定在床上,也是女仵作用那兩隻翻弄屍體的手,翻弄秦寺丞……”
雖然都是笑嘻嘻說的,說出的話,令秦世清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裡。
王婆子也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就算她活的時間最久,見過的事情也不少,但她從來沒見過,爹納妾,兒子前來接親的。
難道秦剛身患惡疾,臥病在床?
怪不得這些天沒見秦剛露面,原來打算她們娘幾個來秦府伺候秦剛啊?
怪不得納妾都能這麼大張旗鼓,穿著大紅服飾,還能從正門而入,原來秦剛有自己的小算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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