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有了退路,朱月英決定離開秦家,只是沒有適當的藉口。
現在,姑母和姑父一起指責她,若是被姑母知道她買來的不是墮胎藥,指不定怎麼懲罰她。
與其被懲罰,倒不如自己以退為進先一步離開,即便是離開秦家,也能知道秦家最後的下場。
自從朱月英來到秦家,對秦剛和秦夫人向來逆來順受,和言細語,哪裡像今天這樣,厲聲厲色,彷彿她們是罪人一般。
“你……”秦夫人指著朱月英說不出話。
朱月英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,她無從分辨。
但她的女兒是千金小姐,朱月英充其量是表小姐,給她女兒跑個腿怎麼了,不應該嗎?
“月英,你們兄妹千里迢迢前來投靠我,我是怎麼對待你們兄妹的,你心中應該有數不是?我怎麼聽著你剛才所說,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算了,還養出仇人來了?”
朱月英冷笑一聲:“是啊,您是怎麼對我們兄妹的,您心中也應該有數。
您對我們兄妹好的,我哥把命都搭進去了。
對我好的,我都成了使喚丫頭了。
我連攬月院的丫鬟都不如,攬月院的丫鬟都和主子在一起用膳,而我的親姑母,什麼時候敢說和您的侄子侄女在一張桌子上用膳?
您對我們的好,您敢在我們的父母面前說一說嗎?
多謝姑父姑母這些年的收留。”
朱月英說完,轉身就往外走。
秦夫人被朱月英數落一陣子,心中正在盤算什麼和朱月英解釋,見朱月英往外走,連忙問道:“月英,你要去哪裡?”
冥冥中,覺得朱月英要離她而去。
京城雖然大但離開秦家,一個姑娘家家的,能去哪裡?
朱換已經死了,若是朱月英也走了,她真的沒法給大哥大嫂交代。
朱月英轉過身,冷笑一聲:“姑母,我是您的侄女,並不是秦家的奴婢,難道我連出門的自由都沒了?
您放心,從今後,我不會再吃您的喝您的,讓您難做。”
朱月英說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半晌,秦宓突然大叫一聲:“反了她了,這些年在我們秦家吃喝穿戴,花費我們秦家多少銀子,說走就走了?便宜她了。”
秦剛嘆口氣:“唉,這是何必呢,和一個小姑娘有什麼計較的。”
原本朱月英在秦家,出來進去還有個人跑腿,現在朱月英離開,連個使喚的人都沒了。
平白地失去一個不用花錢的丫鬟。
秦剛覺得虧大發了。
秦夫人明白過來,說道:“我只是問問她,你瞧瞧她是什麼態度。
還和我較上勁了,讓她走,到了外面混不下去了,就知道秦家的好了。”
秦剛覺得秦夫人說得很有道理,朱月英只是使小性子,到不了天黑就得回來。
眼下不是關心朱月英的時候,秦剛說道:“你懷孕的事,還得抓緊了,不然的話,就得生下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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