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在漠北軍營的秦世昌，接連打了三個噴嚏，罵道：“他孃的，誰在背後罵老子。”
自從來了軍營，就被沈思達安排在老營接受訓練。
一同來接受訓練的，還有和他一起前來投軍的三百名士兵。
一開始的時候，他覺得自己是沈思達的親戚，且有沈棲月的推薦信，來了軍營，怎麼說也得是千夫長以上的官職，沒想到，居然是接受訓練。
沈思達說了，所有剛來計程車兵，都要接受訓練，不合格的，不準上戰場。
秦世昌一想，他是來辦事情的，並不是來上戰場的，訓練的時候，推三阻四，還把自己是沈思達親戚的身份說出來。
負責訓練的是沈家的一個旁支弟子，一巴掌呼在秦世昌臉上：“秦世昌是吧？和我大伯八百杆子打不著的關係，也敢打著我大伯的旗號？誰給你的膽子？有本事去漠北單挑漠北王，沒本事就給老子閉嘴。”
秦世昌被打，不敢還手，他知道這位沈將軍脾氣不咋滴，還手就會被打得更狠。
但他能還嘴。
“沈將軍，我嫂子是開國公的親生女兒，我和開國公真的是親戚，算起來，我和您也是間接的親戚關係。”
“閉嘴，”沈破城才不會慣著秦世昌，厲喝一聲，“少給我阿月妹妹臉上摸黑，我家阿月妹妹有你這樣的小叔子，算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。”
見秦世昌還想說話，沈破城一嗓子給他堵回去：“你若是想在沈家軍待下去，馬上接受訓練，不然的話，直接滾蛋。
滾蛋前，去軍營做半年勞役。”
“為何？我又沒犯罪，憑什麼要我做勞役？”秦世昌梗著脖子不服氣。
他覺得沈思達一定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麼對待他的，知道了，一定會替他出一口氣。
還讓他做勞役，想都甭想。
沈破城冷笑一聲：“當然是怕你把軍中的秘密說出去。半年之後，軍中已經發生了變化，你就算是投靠了漠北，也給我們造不成損失，你明白了？明白了趕緊選擇。”
秦世昌當然不能就這樣離開沈家軍，為了一紙推薦信，他賠上兩顆門牙，兩顆門牙不能就這樣沒了。
“我選擇接受訓練。”
沈破城毫不掩飾眸子裡的輕蔑：“既然接受訓練，還他孃的不去負重跑步。”
看到秦世昌搖搖欲墜的模樣，沈破城冷笑：“秦世昌，我家阿月妹妹十二歲上就在這裡接受訓練，就你這樣的，別說和我家阿月妹妹相提並論，你連她身邊的丫鬟都比不上。”
秦世昌：我若是能打得過沈棲月身邊的丫鬟，就不至於掉兩顆門牙了。
話說回來，沈棲月十二歲就在這裡接受訓練，這麼說，沈家軍的所有人都要接受訓練，不是憑空一句話？
接下來，秦世昌不得不在老營接受訓練，在合格計程車兵走了一波又一波，新來計程車兵來了一波又一波，秦世昌還是沒有完成訓練專案。
這天，沈破城把秦世昌找來。
沈破城坐在一塊大青石上，手上端著一個大海碗，裡面是白開水，喝了一口才說道；“秦世昌，你在老營呆的時間都快趕上我了，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？”
“什麼怎麼做？”秦世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他不是沒合格，難道沈思達破格讓他出去老營了？
還是說，沈棲月寫信關心他了？
“你這熊樣子，去上陣殺敵，恐怕也只是個擋刀的。你是回家，還是接著接受訓練？”
沈破城就沒見過這麼長時間訓練不出來的人，若不是大伯有話擱在這裡，他早就把秦世昌送到勞役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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