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這個男人醒來,他便盯著他的一舉一動,牢牢地記住他的每一句話,每一個表情。
他是怎麼知道落落在永良鎮的鋪子是醉仙樓的?
他還知道些什麼?
剛才那個眼神,明明就是一閃而過的愧疚。
是了,他沒有看錯。
壓下心頭的疑問,想著有機會讓小一去查查他的底細。
畢竟就是這個人搗亂,才導致他昨晚沒能去見小一。
昨日周雨落和他說沒有可用的人,他心裡就有計算,想要讓小一和小十六過來幫襯一番。
“小白哥哥,你身上有傷,不可太過傷神,你先安心的在這裡休息吧。有事吩咐二丫就好。”
安頓好鍾子白,兩個人這才準備去鎮上。
早上巧姨和錢氏趕著牛車先去了,所以二人只好步行。
一路上週雨落都沉著臉,不肯看阿辰,也不肯和他說句話。
阿辰知道,她這是在怨自己,因為自己沒救鍾子白,差點害了他的性命。
這個該死的鐘子白,這麼久兩個人都相處的十分愉快,反倒是他一出現就讓落落和自己鬧離心。
“落落,要不我們買個馬車吧?馬車寬敞又舒服,而且風吹不到日曬不到的。萬
一和今日這般有了事,娘和巧姨也可以不用等咱們。”
“哦。”
周雨落不冷不淡的丟了一個單音節,繼續頭也不回的向前趕路。
阿辰的臉瞬間就黑成了冬天。
活了這麼久,只有別人看他臉色的分,哪個人不是怕他一個不悅就丟了項上人頭?
她倒是好,不僅給自己甩臉子,自己都上趕子和她說話了,她還是一臉的愛答不理。
阿辰也賭氣了,走的比周雨落還快。
兩個人就這麼各懷心事,較勁一般的向著鎮子走著。
等到鎮上的時候,都已經滿頭大汗,有些氣喘吁吁了。
周雨落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瞪了阿辰一眼,扭頭進了萬寶閣。
阿辰摸了摸鼻子,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?
無奈的聳了聳肩,對著不遠處做了個手勢,轉身進入了萬寶閣的後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