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福公公!”
就在這時,趙方的聲音忽然從侯府裡傳了出來。
趙方步履匆匆,帶著何叔快步往門前趕,他早些時候便接到了傳信,說宮中有旨意要下達。
無奈醉仙居這事來的突然,趙誠又磨磨蹭蹭,耽擱了不少功夫,趙方忙得一個頭兩個大,險些沒能趕上接旨。
趙方自然不會想到,趙誠竟然會在府門前堵沈蘊,猝不及防看見兩人,不由得也愣了愣。
不止如此,趙方還分外疑惑地看著趙誠。
這帶帷帽的怪人是哪一個?怎麼還有點眼熟?
“爹,”趙誠終於反應靈敏了一回,“沈氏外出,兒子等著接她,正巧撞上了全福公公!”
聽著聲音,趙方才反應過來,一旁站著的全福公公也解開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原來如此,”他笑著上前,“那咱家是來的正好了!”
全福公公一開口,趙方和趙誠頓時雙雙沉默,老老實實地聽著這位說話。
沈蘊也安靜地站在一旁,好在全福公公此次前來,並不是出了什麼事,而是為了給侯府送信的。
三日後便是太后的七十大壽,屆時宮中要舉辦宴會,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在受邀之列。
“趙侯爺,到時候便請您攜著家人入宮,好生熱鬧一番!”將來意說明,全福公公又笑著補了一句。
趙方自是一口應允,全福公公與他客氣兩句,一雙眼卻總是有意無意地朝著趙誠來回掃視。
畢竟眼下一來不是數九寒冬,二來又在自家府中,趙誠身上穿著舒適的軟袍,頭上卻戴著外出才用的帷帽,著實有些奇怪。
趙方對此心知肚明,卻不好多說,只能越發陪著笑,只求全福公公能將注意力轉移開來。
好在全福公公還要去下一家送信,閒話了幾句便轉身離開,目送著這位上了馬車,趙方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,摸到一手冷汗。
“你跑出來做什麼?”
危機解除,趙方重重地哼了一聲,立刻轉頭朝著趙誠看了過去。
方才是宮中來人在場,他才不便多說,趙誠何時對沈蘊有過這樣的殷勤心思?
更別說他剛弄出八百兩的賬,趙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趙誠想幹什麼。
跟他說了多少次,現在不要招惹沈蘊,更不要對醉仙居動心思,趙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?
“給我滾回屋裡,好好把自己收拾利索!”趙方沉下聲音,一把將趙誠扯到自己身邊,“方才的話你也聽見了,三日後進宮,別給我丟人現眼!”
知道父親說的是自己這一臉的傷,趙誠悶悶地應了一聲,想到是怎麼來的,不免又是一陣惱火。
若醉仙居還在侯府手中,他哪裡會挨這樣的打?
還是要怪沈蘊!
這般想著,趙誠忍不住側目,又朝著沈蘊的方向看了過去,動作還沒做完,便引得趙方又是一腳踹了上來,“快滾!”
就是不長記性!
當著趙方的面兒,趙誠什麼脾氣也不敢有,聞言一聲不響,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離開,留下趙方還站在原地,看向沈蘊的目光也泛著冷意。
畢竟是八百兩銀子,趙方心中怎麼能毫無芥蒂?
“三日後入宮,你陪在誠兒身邊,宮規森嚴,莫要自作主張。”壓著聲音,趙方順便不著痕跡地警告了沈蘊一句。
從趙若儀的頭面,再到趙誠的賬單,獲利人都是沈蘊,趙方也不是全無懷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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