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把影片的進度條拉回到三分之二處，又看了一遍介紹莫嘆兮的部分。剪輯影片的UP主似乎對他頗為欣賞，不僅把莫嘆兮揭露行業內幕的時間線進行了總結，大讚他敢於同惡勢力作鬥爭的品格，而且還對眾人比較關注的莫嘆兮的真實身份做了一些大膽的猜測。
“從其乾淨利落的作風和戴面具、穿黑衣的謹慎行為來看，也許他在影片中展現的聲音和其他特徵都是故意放出的煙霧彈，他的真實身份可能是警方的‘臥底’，被外派調查行業內幕，並利用媒體進行揭露……哈哈哈……”蘇甜甜讀著字幕笑噴了出來，“這都哪跟哪啊？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！”
王梣本來強忍著笑意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，結果受到她的影響直接噴了出來，他一邊忙著擦掉衣服上的水，一邊笑道：“哪有臥底這麼明目張膽的？而且要真是警方的人，人家早就穿著警服代表官方出鏡了。”
“你別說，還真有。我前一段看了一條新聞，說是一個臥底把自己竊取機密的事寫成了一部小說發在網上，因為寫得太逼真了，引起了警方的注意，後來調查之下發現他真的是臥底……哈哈哈，自己把自己賣了。”
“反正這個莫嘆兮不會這麼傻。”王梣聳了聳肩。
“的確，否則也不會消失得這麼徹底了。”蘇甜甜平復了一下情緒，又道，“我們就按這個影片的標準去找，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有莫嘆兮的影片，畢竟線索越多對於鎖定他的身份越有利。”
“嗯。”
華燈初上，季夏夜晚的涼風從窗外吹來，像是冰肌玉指貼著人的臉頰輕輕拂過。
錦城市公安局接待室內。
蘇甜甜把她和王梣大海撈針“撈”來的兩個影片片段反覆播放了幾遍，隨後無奈地對凌飛和他的同事們道：“目前我們只找到這兩段影片，畢竟莫嘆兮是幾年前的紅人，現在還能記得他的人不多，這影片還是很久以前製作的。”
凌飛點點頭道：“現在的網紅就像流水一樣，除非令人印象特別深刻的，否則都是一段時間後就銷聲匿跡了，只不過這個莫嘆兮消失得比較離奇。”
“但是這兩段影片中，UP主的解說聲音已經覆蓋了莫嘆兮的聲音，完全聽不出他在說什麼。”王梣皺眉道。
“這個倒不是問題，讓技術部門做一個聲音的提取和分離就能搞定，再用影片的聲紋與電話錄音最後的聲紋做比對，如果相似度很高就基本可以確定是他了。”凌飛笑了笑。
“可是就算確定莫嘆兮參與了幾年前的案子，要怎麼樣才能查出他的身份呢？雖然傳說他幫了警方不少忙，但恐怕還是不知道他是誰，否則我們也不用坐在這苦惱了。”蘇甜甜眨了眨眼睛。
“你說得沒錯，他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，之前有同事猜測電話中的聲音是他時，我們都覺得很震驚。”一名警員道。
凌飛摩挲著下巴，盯著螢幕沉吟了片刻，忽而又把影片的進度條拉到起點，一遍又一遍地迴圈播放起來。警員們紛紛圍了過來，一同湊在電腦前。
蘇甜甜拉著王梣坐到一旁，一天的高強度“工作”令兩個高考後懈怠了一段時間的孩子有些吃不消，兩人從揹包裡拿出一包零食分了分，權當補充精力。
“我的小祖宗啊，陪你忙了一天，總算能休息一下了，等這事查清楚了，你可得請我吃飯。”王梣揉著太陽穴調侃道。
“哎呀，沒問題，沒問題！肯定請你吃大餐！”蘇甜甜同樣靠在椅背上呈躺平狀道。
“你說這兩段影片咱們都看過不下十遍了，莫嘆兮滴水不漏，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出現在影片裡，凌飛哥他們怎麼還……”他遲疑了一下。
“也許他們有其他用意吧。”蘇甜甜舒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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