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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流如今是越瞧著春芽就越覺得這小丫頭討人喜歡,加之小丫頭根骨天賦奇佳,在他眼中,絲毫不遜色於謝濟。
因為他壓根就沒有覺得謝濟有啥根骨天賦,不過就是生得一副好面相,吃女人飯的天賦倒是當世無人能與之匹敵。
所以,如今封流想盡辦法逗弄小姑娘開心,為的就是將來能夠收取這個小丫頭做自己的徒弟。
能有這樣一個聰明伶俐,乖巧懂事的小徒弟,往後行走江湖,必然會很有趣。
“春芽,有沒有興趣以後騎馬背劍,與我出入江湖行俠仗義啊?”
“春芽,想不想學我的一身驚世武藝啊?”
“春芽,我給你講,以前我可是見過好些江湖奇人,僧人喝酒用大缸,道士枯坐山頂十餘日,不吃不喝安然無事,你說有趣不?”
......
走在最後面的封流追著春芽,一路上就沒有停過半句,大概是春芽聽得也煩了,最後撇下封流,飛快跑到謝濟身邊,泫然欲泣,以袖拂面,拭淚一般。
“公子,那傢伙又想誆騙你家乖巧懂事的丫鬟了,你還管不管?不管我就真的和他行走江湖了,嗚嗚嗚......”
謝濟無奈一笑,這兩人還真是一對活寶。
到了杏花村,謝濟讓封流就不用再護送他們了,不過那傢伙抱著不把春芽這個寶貝徒弟騙到手就不肯罷休的想法,愣是厚著臉皮不答應。
“誰知道陳煜還有沒有後手,你小子又不可能次次命大,我得護著你啊,這麼好的兄弟不能說沒就沒了,不然我以後不得哭死去?”
謝濟白了一眼,淡淡說到:“醉翁之意。”
封流裝作完全聽不懂的樣子,打著哈哈,望了一眼杏花村,就繼續跟著謝濟一行人抄近道趕回勒功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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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意舞聽著福伯將謝濟離開雲陽城之後的諸多事情一一講完之後,眼若含笑一般。
“辛苦福伯了,近來府中都將無事,讓府中的下人們都好好休息兩天,順便再補發一個月的工錢。”
福伯知道如今小姐心情舒朗很多,當即應諾之後,便退了出去。
屋內,白意舞獨自一人,坐在紫檀藤椅上面,臉上的笑意燦爛,如有春日映面,春風拂袖一般。
“浮名於他,可有可無,這樣的一個人,無論在哪裡,似乎都難以遮掩光芒。”
“勒功山可不小,墾荒一事,勢必有諸多困難,不如讓我再助他一臂之力,如何?”
府中兩劫,悉數化解,白衣女子,如今悠閒自在,坐在藤椅上面,閉目養神,自問自答。
“兩小無猜,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,可惜我當年都沒有,所以讓你佔了便宜。”
“如今卻不一樣了,孟大小姐,你心中有天下,我心中只有他,從來就是如此!”
如是想著,爐旁的白衣女子,不消多時,便嘴角含笑,沉沉睡去。